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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极夜其三】 (第2/2页)
开之前,她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,“我姓阮,我叫阮秋秋,你可以叫我秋秋。” 女人念出一个属于东方之国的名字,笑容肆意舒展,热烈绽放在他眼前。 安德烈呼吸蓦地一窒,刹那之间,意识被不可抗力拖曳缠绕,沉进深邃糖水之中,而身体居然脱离控制,开始擅自行动。他听见自己声音平静,向对方回应介绍着自己,又替她换好崭新被褥,最后站在门前,相互作了晚安道别。 对方含笑的眉宇掩在门扉之下,镜头一帧一帧慢速播放。 直到那道清脆的反锁声响传来,他才猛然挣脱迷蒙,自浑浑噩噩中吐出一口浊气。 客厅没有开灯,他怀抱一床旧被,独自静立漆黑之中。 唯有角落中的电视仍在播放,规律闪烁的雪花屏里,数道沙沙声音应和旋律,杂糅成一首低哑歌曲。 “There,s i my water, (水中有冰,) And when I drink, it cuts my tongue。 (当我饮下时,它划伤了我的舌头。) There,s gss on the pyground, (操场上有玻璃渣,) It cut my skin when I run。 (当我奔跑时,它割破了我的皮肤。) 腰侧口袋里放着一张门禁卡,原本属于前同事的。 安德烈抚摸着卡片,锋利边角嵌入指腹,卡在鳞甲之中。霎时间,他萌生出许多虚妄想法,纷杂念头一闪而过,只剩一种声音不断循环放大,催促自己赶紧逃离。 于是他大步向着外间走去,同事的居所就在廊道尽头,逃去了那里就能回归平静生活。 在拉开三重铁门,冷气灌涌之际,他又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甜味渗出,撩拨寸寸神经。于是他松开了手,滚烫背脊抵在铁门上,呼吸绵长而粗重,脑内警告转瞬淹没在香氛之中,他被紧密包裹,随即做出了错误选择——合上大门,重新回到了客厅。 枯寂人生于此刻呼啸着驶入歪曲轨道。 “And from the dark, into the light, (自黑暗处,涌向光芒,) I saw a star burst into life。 (我看见一颗星辰闯入我的生命。)” 正如幼时无法抗拒霜云膏的甜腻,他如今也难以抵御那霜云膏一样的女人。 明明早已长大成人,明明成功摆脱那段不堪回忆,他仍困惑于自己的渴求竟然如此强烈。 安德烈蜷起身体,横躺在沙发上,仿佛枕进棉花糖织成的云端里。他抱紧被褥,一如抱紧情人,头颅埋进缝隙之中,舌头细致舔舐,试图汲取所有残留气息。 倘若阮秋秋此刻推门而出,必然会因眼前糟糕场景而发出尖叫。 “And in the er of your eye, (在你双眸的角落,) I saw a dream that never die。 (我看见了一个从未消逝的梦想。)” 胸膛深处咚咚跳动,他感觉自己的心底生长着一头小小怪物,逐渐占据身体。 下腹逐渐隆起,解开腰带外裤,深藏体内的猩红性器自腔口探出,怪物伸出了它畸形触角,正积极探索侵入这个世界。粘稠液体滴滴答答,很快形成一片深色水渍,顺着腿根滑向尾部。 安德烈只能握住凹凸不平的茎身,自下而上缓慢撸动。 作为一名成年且健康的雄性蜥人,出现生理需求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在无数个寂寞难捱的雪夜里,他会通过观看色情影像等方式刺激感官,以此抒发欲望,在空虚中缓解压力。 而眼下,则像是为了印证烙印在身上的低劣蜥人血统般,他竟在一墙之隔的位置,对着刚认识的陌生女性进行自渎。 ——简直令人作呕。 安德烈因此产生出一股巨大的割裂感,一半为自身举动陷入极度耻辱,一半开始不受控制地兴奋战栗,冠部顶端分泌大量体液,黏腻噗嗤声响不绝于耳。 赤瞳也死死盯住卧房门口,一面祈祷着千万不要开启,一面又忍不住幻想起阮秋秋的表情,是会恐惧畏怯吗?会恶心反感吗?但无论如何,那双褐瞳定是紧紧注视着自己,容不下其他。 随着电视里的曲调逐渐上扬,他的动作愈发粗暴,整个人姿态扭曲趴伏沙发,掌心用力摩擦顶端,痛感并着快感相互累积,酥麻感从脊背窜上,终于将他推向了高潮。 “……Make for me, make for me,a soft universe……” 歌声消弭散去,只有一滩白浊液体半凝手上,灼热发烫,又在微凉空气中快速流失温度。 安德烈有了片刻失神,被甜味温柔覆盖着意识,好似染上不可救药的疾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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