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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师 (第8/10页)
。
“决定了?”
“恩。”
狵辛点了点墨盒,提笔在军报后下批复。
书房燃了香,她未抬头,却不为冷待美人,不过是因近日将有个麻烦人物上门,叫武尔王爷明艳眉眼间也生出些愁绪来。
她排出些空闲又将点青衣的话儿默默过一遍,便知自家这位漂亮人儿在想些什么。
说要盘铺子,
要自个儿弄,
就不劳殿下费心费力。
“本王不会拂了先生的意思,”
回到王府,那些个亲近自称便多换了去,狵辛将人拉到桌后,铁木制成的伸缩盲杖被置在一旁,她捏着美人细腰,慢慢告知后果,
“京都水深,若不愿借偌武王府荫庇,先生应是会劳累许多的。”
点青衣温顺地任她轻薄,怕这一双无用眼珠瞧错平白惹事,便只是摸索着伸手搭上饲主的肩,又把头贴过去,浅且慢的蹭着。
狵辛无奈。
“也罢。只是这店开了,我不拘你做什么,也不再助你。”
夜风拂暖,帐衾声歇。
点青衣蜷起身子,倚在软枕上慢慢饮茶。
他的眼睛仍有些疼,面上身上也尽透湿。手上无力,是就着王爷的手一点点饮温水。
这人近日来的少,便是来,也少有弄后面的时候,点青衣已是许久没承受过这般狠戾的侍弄了。
被逼得崩溃呜咽,甚至把人也挠破了皮。
回想起仍是惧怒,这会添了一丝理智,却自觉闯了祸,思了又思,只庆幸自个儿早早聘了掌柜,从明日起,便不必总需王府店铺两面走动,端看这人要罚些什么。
狵辛不甚在意这仙警惕。
见美人缓过神,便抱去细细清洗干净。
点先生没做旧营生,却在京都开了家熏香店。
日日巡查的眇目,身子骨也浸了些精细调制的草木料香,他仍在用补药,于是清淡的香里又融了些许甘苦。
甚是静怡宁神。
武尔王爷饕足了食欲,想起近日府卫的回禀。
便将美人团在被衾里,在枕旁置上一柄薄鞘匕首。
“近日地州入觐,京内约莫要乱上一阵,”
她将木杖嵌入榻边精制的置物凹槽里,发出些声响,好让被热水蒸得昏昏欲睡的人儿有数,
“先生,枕边有刃器,若出去,且记得护好自己。”
那混帐王爷定是乌鸦成精的。
他想。
“东家....咱们、咱们该怎么办呐!”
点青衣低着头不答话。
刀柄被贴身暖得温热,若不是浓重的腥味,真真切切扎到人身上,又拔出来,约莫也可哄骗自个儿是店里的小二郎疏忽,将热茶水酒了一身湿透罢了。
“....东家...”
点青衣回了神。
浓俪长睫微微弯卷,突然颤了颤,再归平静:
“掌柜,劳烦将人送去医馆罢。”
京衙门前突聚了不少百姓。
人传人言,便知是一县官家的远戚入京,被十香巷那家新店东家给伤了。
“死了?”
“未。”
“那公子呢?”
“自个儿进了衙门呐。”
“这...这...”
“有人证,是有人证,且看看公道得也不得!”
“唉,怪东家长得好,不若那官人缘何五次三番叫人,总是拦在店里头,急得掌柜也昏了头,前几日还给头上开了道缝哩。”
人便又传人,散到两条街外。
卓笠站在门口,听了一耳朵下属得来的八卦,犹豫片刻,便回身去敲雅间的门框。
主子唤‘进’。
内室燃香,席间温着两盏茶。
席侧,红衣书生打扮的男人也转头过来,同样不怒自威的丹凤眼,半是好奇,随意扫过府卫尴尬的面皮。
“陛下,殿下。”
狵辛止住亲信话头。
“我知晓,不必做什么,”
她分明是听了全程,却不着急,仍随意敛着对弈的玉子,三三两两拈起,慢条斯理松开,黑玉磨制的棋具‘叮叮咚咚’,争相落入金丝篓里。
“点先生同本王言明,不必插手店中事务。”
帝王在旁假意品酒,听过便像是忽地哽住,丢了琉璃盏放声狂笑,
“峦峦,孤的小妹,总这般待他们,且不怕叫人离了心?”
“是规矩。”
“嗳,什么?”
“可是觉得峦在迫人顺服?”
狵睚便瞧她,像是无声赞同。
“满足美人所欲也。缘何在兄长看来我倒似那石心之人。”
“劣性。”
狵辛似笑非笑,
“阿兄带伤饮酒这事,皇后娘娘那.....”
兄长便一惊,指了指自个儿,讪讪闭嘴。
这头不提。
那厢朱漆官门一开,交头接耳的百姓们便齐整的闭了口鼻,叫两眼朝上一打量,又齐整的松了气,复痴痴瞧起来。
那人一身丹青色,墨绢遮带,执一节伸缩灰褚杖拐,没甚动作,已彼肩那皎皎明月挂白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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