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棠_『17』后劲上来了,难压下去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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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『17』后劲上来了,难压下去。 (第3/3页)

乐趣都不知道,等你尝过了,或许你比谁都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钟陌棠心里也开始犯痒。本能果然是本能。他扭头去看荣锦尧,突然觉得他刚才的那个笑,说不定也不仅仅是无奈。

    快九点时两人起身告辞。荣锦尧给两个孩子发了压岁钱,都不必拆包,只一掂就知道数额不菲。严母连连推说这怎么使得,却实在拧不过荣三少爷,只得一脸过意不去地表示,往后三少爷再来茶庄,一定就当是自己家。

    上了车,刚才饭桌底下的手换了个个儿,换成荣锦尧去摸钟陌棠的腿。

    “三少爷这酒量可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差了是吗?”

    “太会喝了。”

    荣锦尧知道他说什么,他是说自己一沾酒就捺不住心。“我也觉得恰到好处,少一分不够,多一分失态。”

    冬夜有些起雾,车灯把窗外淡淡的朦胧暖成了一场昏黄的梦。荣锦尧提议找个地方坐一坐,喝杯咖啡醒醒酒,也顺便消食,严母的盛情款待让两人都吃多了。

    钟陌棠问:“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惠中吧。近。”

    车子拐过两道路口,很快到了饭店。今天出门时荣锦尧一句话也没提,但钟陌棠就知道他今晚准不会回家住。一整个下午加半个晚上,两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,不但不起急,还默契十足地把这根“糊涂弦子”越抻越长。将断不断的一刻永远最勾人,好比现在,钟陌棠从车后座把荣三少爷早就准备好的包拿下来,问他:“你真想喝咖啡?”

    “你想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有种东西叫客房服务。”

    话说破了,两个人马上都等不及,肩贴着肩、手挨着手踏进酒店大堂,一声败坏兴致的“三哥”从天而降。

    这下好了,咖啡不喝也得喝了。

    “这两天真闷死我了。我初二就来了,一来就听她们哗啦啦,三哥也知道吧?我妈,我姥姥,加我那一群姨,麻将开得比我起床都准时,吵得我脑袋疼。”纪宗砚搅着杯里的咖啡,一脸幽怨。

    荣锦尧说:“过年都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没劲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有劲?”荣锦尧笑着,脚在桌布底下找自己的“有劲”去了,去蹭钟陌棠的脚。

    钟陌棠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纪宗砚说:“我去看马克沁了。”

    “它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瘦了,精神也一般,我怀疑他们根本没好好照顾它——一群拿钱不干事儿的。”

    钟陌棠听了几个来回才明白纪宗砚说的是马,一匹他从小养的如今早已退役的赛马。这少爷还挺念旧,马克沁退役以后他再没养过别的马,寒暑假得了空他总会来马场看看老朋友。

    三人闲话了半个多钟头,荣锦尧先坐不住了,问纪宗砚打算几时回家。

    “要回去我还跑出来干吗?晚饭我都没回去吃,跟同学上的会芳楼。吃完他非拉我去看电影,我都看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好奇有什么节目在你那儿不是催眠的。”钟陌棠说。他看纪宗砚八成是投错胎了,这时代里让大多数公子哥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,他竟一样也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纪宗砚自己也笑,又问三哥今天也不回去?

    荣锦尧说:“累了,不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算和你串过话了啊,要是哪天你见着我家里那几位姨可别说岔了,免得她们跟我妈一学舌,我妈又这个那个的。”

    两杯红茶浇下肚,钟陌棠这捆半湿不干的柴一时半刻也烧不起来了。三人起身往电梯口走。荣锦尧故意磨蹭在纪宗砚后头,小火苗一把一把地朝钟陌棠身上撒,一时捣捣人胳膊,一时戳戳人手指,非得钟陌棠忍无可忍地揪住他那只勾心撩肺的小爪子,动静吓熄了。

    等电梯时,他把手抄进大衣口袋,看上去老实了,其实是在遮丑。钟陌棠知道他这半天熬得难受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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