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河_二十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二十 (第2/3页)

头的药,幻觉阿嘉德掏空的是他的血液,但这都不要紧,从他见到这只虫子第一眼为他流血第一刻,他的腹腔从伤疤到内里,都长出阿嘉德的名字。他的虫子摧毁他整个生命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席归星捧着阿嘉德的脸颊,手指有点用力,陷进阿嘉德脸庞的肉里。无时无刻不共生。

    “妈妈不是就该永远陪在阿璨身边吗?”

    原来当年黄昏长长的那条路,妈妈明白他懵懂委屈的心事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差点死了都要带回来的虫子,”我偷走你的名字你的人生焚烧,让你变成完全不一样的生命,我也因此变成了我从未想过的人,我们怎么还会有除了彼此以外别的选择,“你就是我的命,我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灯光激光比月光更亮,玫瑰被踩烂,星云动荡,热血冷枪,我只有你啊,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。席归星套好裤子但衬衣还开着三粒纽扣,他胸膛殷红吻痕遮不住,端枪的手却那么稳,爱让他变成完全陌生的人,一个近乎百发百中的神枪手,一个会对同胞毫不犹豫开枪的人类。

    谁看到他现在的模样,都知道他和他身后的那只虫子干了什么勾当。哪怕生死之间,依然有无数震惊鄙夷目光聚焦在这个人类身上,或许这些目光还会隐蔽地做出下流的幻想。

    阿嘉德气疯了,他想挖下这些所有看过他今夜爱人的眼睛。他当然可以这么做,就像曾经催眠那只雌虫撕下翅膀一样,但阿嘉德还是愤怒,他多么希望他现在是个能徒手捏爆脑骨的人型杀戮兵器,就像那些在殖民战争中可怖的雌性虫族,而非需要躲在妈妈身后、连惩罚都不能亲自做到的可怜虫。

    今夜,这只虫子的虫眸前所未有的阴沉,他让一个个军人哀嚎地捂住亲自戳出两个黑洞的眼眶,但到场的军人是那么多,这只虫子的能力是多强大又多无用,他没有枪没有强大的身躯,连为妈妈挡一枪,都暴露他是人类从未见过的高等雄虫的事实。人类都看他了,看这只虫子,这估量价值的冷冰冰也狂热目光,是席归星待过的那赌场人们看笼子里的他的目光,席归星真的怕了,拿枪的手隐隐颤抖。

    为首的军官眼熟也陌生,不知道是曾几何时哪一年有过几面之缘的同僚。他拿捏的腔调,带席归星回到那段他本该走的过去人生。

    “席归星先生,联邦通缉令,请你放弃无谓的抵抗。”

    阿嘉德露出獠牙,猛地夺下席归星拿不稳的枪。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开枪,这样不管不顾,但泄愤与偏执都要求这枚子弹一枪爆头。

    但没有。比失准头更可悲的结局,一只手,恐怖地徒手接住了枚子弹,仅不痛不痒地在指尖留下些许灼烧的黑痕。对方与阿嘉德有着相似的眼眸,但多锋锐虫翼,他让席归星与军方都忌惮,但对方看向阿嘉德的目光不过是在看家中顽劣出走的孩子。

    虫族说:“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人类军官收起对阿嘉德的遗憾,说心照不宣的场面话。

    “任务不同,互惠互利,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几年,才几年,人类与虫族之间再无沟通的屏障。只有席归星和阿嘉德东躲西藏,还落伍地认为他们是两个物种间唯一的交结联系。

    才几年,才几年,席归星险些咬碎了牙关,他才和阿嘉德相处几年,不够,不够!负隅顽抗是人类最孤勇与悲哀的品质,席归星拔出另一把枪向对面一连串的射击,每一枚子弹都带走他的血液,直到被捕,他们就只能得到一具空空的躯壳。

    妈妈散着长发,阿嘉德每天都要小心翼翼护着的长发,此刻被别人拖拽着,不爱惜像拎一团烂肉。可那不是啊,那血淋淋的是他的妈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