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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谁都不想碰这线 (第3/3页)
。他见付野明身形魁梧,肌肉发达,便下意识认为对方是1。 付野明烦乱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来约一次,还约到个“姐妹”!他无语凝噎只能认栽,匆忙穿戴打算溜人。 男人嗤笑:“叫我虎子就成,大家当个朋友。方便问个问题吗,刚才和你同行的,是你什么人?” 付野明:“我以前同学,你认识?” 虎子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:“蒋维森这圈里谁不认识?圈子里0多1少,他活儿好人长得还不赖,还是个总,谁挤破头不想跟他睡一觉。” 付野明觉得有点难以消化:“啥?他不是直男吗!” 虎子意味深长道:“我说你怎么看着面生,要么就是才弯的,要么你就是太久不混圈了。他早在七年前就是同志了,那时候他还不是个总,被他爸安排在子公司从基层做起,人挺随和,不端资本主义架子,和他熟识的员工都知道,他心头有个人,被伤透了才入的圈。至于这人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就无从得知了。你既然是他老同学,应该多少有点风声才对呐?蒋维森不至于掩饰得这么密不透风吧。” 付野明和虎子聊了一宿的蒋维森,他这才发觉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了解这个人,大学里唯一一次有印象的和蒋维森的交集,似乎就是蒋维森劝他别再执迷不悟扒着陈决山不放,语气颇重,两人还差点动了手。但当时付野明不以为然,且多少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,他们交情不深,怎么也轮不到蒋维森来劝他回头是岸。 付野明浑浑噩噩走出酒店,天已暗得层云不见,蒋维森的车就这么停靠在路边,他心里一动,走过去。蒋维森打着盹,睡得不深,一点轻敲车窗玻璃的声音就能让他轻易醒来,他望见付野明有些懵,抬手看了看表:“你们这是干了几场,才下来?” 付野明破涕为笑,打开车门坐上去,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蒋维森,不答反问:“我很好奇,谁有这通天本事能把笔直有如定海神针的蒋总掰弯。” 蒋维森闻言,沉默以对。付野明有些愠怒:“你瞒谁也不该瞒我啊,合着所有人都知道了,就我一人傻了吧唧的铁了心认定你是直男,你说你瞒我有意思吗,我自己也是,一来不会歧视你,二来不会嘴碎宣扬,你也太把我当外人了。” 如果从前的蒋维森对他闭口不谈,付野明断然不会有什么异样感。但经过这两天相处下来,他是真把对方当朋友,掏心窝子的秘密都跟对方说了,没想到压根没得到对等的信任和重视,难免令付野明有些挫败。 许久,蒋维森适才开口打破诡寂,自嘲道:“付野明,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。我不告诉你,不是我不信任你,而是……你心里空不出来,我输出得再多也是空气,你接收不到更礼尚往来不了。”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,付野明追问了几句,蒋维森却也不愿意再多言。两人就这么干瞪眼了会儿,蒋维森才发动引擎将付野明送回了宿舍。 自那以后,付野明很长时间没再联系于宝,也不让于宝来自己宿舍,只称高考在即,于宝不能再这么和他颓下去了,于宝以为付野明是希望自己一门心思备考,不想耽误自己,理解同时也不免生出负面情绪,这些难受和无奈由念而不得形成发酵,且喷薄得愈发心空。其实他即使照常见付野明,也不会影响成绩,但他不敢把这种笃定结论告诉付野明,假若真的没有考上第一志愿,付野明一定会陷入无边无际的自责和愧痛。 但只有付野明知道这只是他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得知蒋维森和他一样后,他这段时间和蒋维森走得越来越近,又过回了从前的浪荡生活,有时两人合起来点个少爷玩叠罗汉,或者找来好几个划拳排序通宵达旦地做爱,只是他和蒋维森从来没有碰过对方的身体,哪怕是口交和接吻,这是两人间一条隐约存在着的谁都不愿碰的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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