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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了,烦忧尽消。 他越喝越开心,眨眼又空了两桶,眼角面颊尽是美酒熏染的红霞,竟与爱欲红潮别无二致,仍是意犹未尽地模样,只恨肚子实在有些撑不下。 任遥一直静静在一旁看着他。 他不愿意再让自己抱了,倒是愿意拼命抱着酒桶;明明方才欢爱之中热情如春水,才颈项缠绵罢了就立刻冷淡地拒人千里,仿佛心有阴霾,谁知两桶酒下肚竟又开怀的眼睛都亮了……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又经历过怎样的事,才生得如此与众不同模样?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任遥不禁哑声开口。 令狐羽还正舔着唇上残余酒液,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“江湖救急,一顺手的事,还留啥名啊。” 任遥不禁皱眉,“你不肯告诉我名字,我日后怎么找你?” 令狐羽闻声微微一怔,“……你干嘛找我?” 两人互相盯着,各自不明所以,更是不知该怎么把话说下去才好了。 片刻,任遥轻叹一声。 “我眼下有要事在身,不能与你同行同去,免得连累了你。但来日若是我能了却心愿,再无牵挂负累,我自然要去找你。我任遥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,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不敢担当之人。” 他深深望定令狐羽,自是发自肺腑。 令狐羽却险些乐了。 什么意思?这小子难道是睡了一回就以为自己看上他了,想要对他“负责”不成? 怎么可能。 求欢时百依百顺什么都好,一旦爽过了就拔屌无情恨不得麻烦事越少越好,世间男子大抵如此,便是令狐羽自己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真是太轻松惬意无负担。 少时他也不是没见过一脸情深似海与他说“担当”的人,还不是各个都转身就没了下文? 什么“眼下有要事在身”那都是张嘴就来的借口,无外乎装装模样,免得暴露了自己不过是个无情小人的嘴脸。除非按捺不住空虚寂寞想再与他春`宵一刻,否则没有人会再去找他的。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真情真爱,都是随便说说而已,谁信谁傻呗。 令狐羽笑的眼泪都要溢出来,就随口敷衍着道:“你叫任遥,是吧。那这么着吧,任公子,等你了了你的‘要事’,不忙了,我来找你就好。我消息很灵通的。何况你这样的‘大人物’,有点啥动静,那可都是江湖大事。我肯定立马就能知道。” 他江湖沉浮日久,早习惯了这种看破不说破的场面话,只当是给对方铺个台阶留好颜面。 任遥哪里知道他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复杂心窍,虽然略觉有点奇怪微妙,却也深信不疑,就点点头说:“好。一言为定。我不会要你等太久。”一边说,一边从怀里掏出块羊脂滑腻的白玉来,塞到令狐羽手里。 “这地方是神教禁地,不宜久留。你拿着这个快下山去,如遇到教众阻拦,给他们看就能畅通无阻。” 他抓住令狐羽的手,十指交缠将那玉佩合在两人掌心,眸中尽是情深。 “这玉佩是我爹娘留给我的,你要替我好生收着。” 那块玉佩光泽温润晶莹剔透,一看成色就极好。 令狐羽简直都要惊呆了。 这小子干嘛? 不过是睡了而已,彼此取悦你好我也好的事,至于要这么戏做全套吗?搭上这么好一块玉佩大爷您是打赏我伺候得好的意思咯? 令狐羽眼中流光明灭,黑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,唇角上扬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“好。我肯定替你好好收着。等下回见着面再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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