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 两场婚礼 (第2/2页)

了，也作生命延续，诸如此类。

    郑母找上郑青的时候，郑青手里握着块雪花石膏，正雕着像马像狮的蛇尾玩意儿。郑母眼皮一跳，还是开口道，送给小比的？青青抬头，说妈，什么事。郑母坐在他对面，窗帘全开，阳光太盛，她眯了眯眼，说你爸爸这次指名方家父母要来。

    郑青说，我没有拦着。郑母说，青青，你有事不要瞒着妈妈。郑青松开手，拿湿巾擦了擦手说，你不信，你可以亲自请他们来。郑青说，妈妈，我的事情你不都清楚么。郑母怔了会儿，回神说他们可以不来。

    郑青笑了下，妈记得和爸说，方家有很大诚意。郑母手心发汗，面上正常，说你和小比过得怎么样，孩子还带得顺手吗。郑青眼皮没抬，说因因应该和我不会一样。郑母如遭雷劈，心头密鼓，原来青青什么都记得。

    郑母手想抚抚云鬓，胳膊抬起听得到骨头的锈响，轻微一声，听得她牙根发软。郑母说，那很好。郑母起身，走出房门了，好一段了，四下无人，肩膀跨了下来。她干着嗓子，后背衣服贴着她，冷着一身鸡皮疙瘩。出了长廊，姆妈正回，上前才瞧见郑母脸色，放下手里纸袋，扶着她。

    第二场婚礼设在郑青宅子，省了部分礼节，主要是宴请郑家名义的至交，和岛上宾客名单小部分重叠。吉日吉时，新人着装男西服，女礼服裙，缀以全套珠宝。宾客玩笑，说再过段时间，孩子白日宴又得操办。无人不知郑青的那位妻子，正是未婚先孕，孩子生了，办的婚礼。

    妻子背景，含含糊糊，最终流传一个确切说法，你看，请帖上不也是姓郑，郑小比，郑家远方亲戚的孩子嘛，父母说是没来，大抵也在郑家人那桌，知根知底，肥水不流外人田，最后一句当然是私底下说的，隐晦暧昧。他们岛上那场，媒体都挖不到，也不敢挖，怎么报道，不好报道的，这不就很清楚了。

    小比喝了不少酒，上一秒他还神色清明，郑青带着他上楼。郑青和他们告辞。小比也说话了，不过是在心里说的，小比说，因因在睡觉，嘿嘿。下一秒，就发觉自己趴在郑青怀里，身上赤裸，郑青在解他耳环。小比尝试叫了声，老公？郑青嗯了声。

    小比说，宝宝知道了。郑青说知道什么了。小比说这不是我们的婚礼。郑青一边接他的话，一边肏他的屄，说嗯？小比断了神，他发觉郑青动作温柔，把他放浴缸里，推着他的腿，摁着他的小腹，深深缓缓地挤进抽出。小比鼻音重起来，眯着眼睛，水拍打在岸的声音，他好像漂浮在河流上。

    小比说，郑小比，是他们的婚礼。浴盐着水亮晶晶乳白态，小比乳环随着撞击浮出水面又没入。郑青不紧不慢地调整姿势，折了折小比的腰，插他子宫。他无力推着郑青的手，也许是要推出身体里那根阴茎，眼睛费力看着，手终于抚上郑青掐着他腰的手臂，又忘了要做什么，白白给肏。

    郑青的声音飘来，像隔着一条载雾的河，小比眯着眼睛，有了层泪，看得更不清了，郑青说，宝宝不笨，对啊。郑青说了很多话，郑青有时候笑，有时候又不笑。在浴缸的时候，还是笑的，裹起他，包着他，说老公和宝宝的婚礼早就办了呀，只能是老公和宝宝的。郑青抱起他，浴室外好凉，郑青说，老公告诉宝宝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郑青家里里外外花团锦簇，选的淡黄、米色和孔雀蓝的花嵌入穿插石墙，壁画活了，生出的根茎叶一般。婚礼后数十天不败。郑父在车上评价，方家父母不成气候，这才给多少，自己的孩子就改姓随夫。郑母靠在椅背上，偏了偏头说，青青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