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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问题，倒不是害羞什么的，也没有因为惨烈的初夜留下阴影，而是提问的人不该是钟阳舒。他坐正了身子，表情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嘛？！钟阳舒，你爹可就你一个儿子，被男人操的滋味再好，也不该你惦记！”

    钟阳舒表情有些怪，似乎是不适应他向来离经叛道的师兄说教，怯怯回道：“我只是随便问问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兄你放心啊……”钟阳舒小声说：“在凝香馆你不都看到了，我喜欢的是女人，有大奶子大屁股的那种……”

    小神医神色稍霁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喜欢女人就正经说门亲事，成日碰外面不干净的也不嫌脏。”

    钟阳舒的声音更小了，“你光说我，你家二爷不也去凝香馆买春么，还带着新科状元一起，两男一女共处一室，玩得可开了，我在隔壁都能听见叫声……”

    你家二爷带人买春……

    小神医脸黑了，厉声质问他：“谁教你胡说八道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凶什么凶！”被亲近的师兄质疑，钟阳舒也生气了，大声嚷嚷道：“你还不知道吧，这次同行的新科状元尹安舸，是你男人亲自从法场上救下来的，一直养在身边，后来为了上学才送走！据说他早就是容竹的人了！救命之恩又是青梅竹马，两个人一起来凝香馆都不避嫌的，我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同一间房！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

    小神医脑袋发懵，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些信息。

    他这些年一直很遗憾没能留在容竹身边，卯足了劲要回来，完全没想过容竹身边已经有了更亲近的人，缺失了他的年少时光，也被第三人填补上了。

    那本该是属于他的……

    只属于他……

    救命之恩也好，青梅竹马的年少时光也好，都该是他的……

    那些肉体关系以外的、更深层次的羁绊，明明只该他一个人拥有……

    钟阳舒见师兄脸色越来越差，已经后悔他的莽撞了，急忙道歉：“对不起啊师兄……我不是故意说出来，让你生气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新科状元？他凭什么！”小神医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：“他、不、配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钟阳舒不太能理解他师兄宣泄怒火的方向，弱弱提醒道：“他是不配和师兄抢，可这也不怪他啊，没有他，也会有别的什么人……”

    要怪就怪那个仗着失忆到处留情的人……

    救了一个又一个，把原本只该属于他的情谊轻易分给别人，完全把旧人抛到脑后。

    小神医当然明白钟阳舒的言外之意，若不是容竹愿意，谁能接近他。尹安舸就凭容竹愿意带上他这一点，就比自己幸运了太多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爱得太卑微，哪有胆子跟二爷计较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小神医起身来到窗边，眺望远方，道：“他们要来了，你先走。”

    钟阳舒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时间，知道自己确实该离开了，于是举起手里的狐獴迟疑道：“师兄，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小神医干脆利落地拒绝了，“他不喜欢这个，赶紧带走。”

    钟阳舒离开时，小神医还倚在窗边，眯着眼睛看向远方扬起的尘土，一队车马渐渐从灰雾里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新科状元尹安舸……小神医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后，你可得为他抛下我这件事负责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