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小狼坦白（伪阉割） (第2/2页)

意识，而你看到的谢江月是被心魔控制的身躯。这心魔在我…在我…在我心悦师兄时便产生，因求而不得而越来越难以克制。师兄之前…”

    他缓了口气才继续说：“师兄之前因我之故自爆而亡，我用自身血液献祭启动禁术将师兄复活，因此我的精血能温养师兄刚被召回的魂体，所以师兄才会对我有…特殊的亲近之感。只是不知为何你前尘往事尽数忘却。”

    这些奇怪肉欲和渴望都有了缘由，童安歌的眉头却越皱越紧，他双手攥着身上盖着的衣服，脑子一团乱麻，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

    “你定有许多疑问，但师兄先听我说罢，我这意识携带的灵力实在微弱，控制不了这身躯几时。我知道你恨我，如今更是不敢求得你原谅…”秋白顿了顿，忍不住吻了吻童安歌紧皱的眉头，才说：“此地十分古怪，我的力量十不存一，但我全部的妖力定能凝结成一把匕首。虽然他身为魔尊很难被杀死，但他的弱点是心脏下方。”

    秋白握着童安歌颤抖的手，伸进自己衣领，触到胸口下方那光滑皮肤上的一段明显稍稍凸起的疤痕。“只要你斜向上刺进这里就能刺穿他的心脏，你…”

    “你会死吗？”童安歌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，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，打断他问道。“你现在甚至都无法化形，化作匕首后你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”

    秋白沉默了一会，握着他的手紧了紧，说：“这不重要。若师兄未失忆，定是刚苏醒时便早已经杀了我的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，深吸了一口气又道：“只要从那疤痕刺穿心脏便能一击毙命，师兄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重要？”童安歌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之前的梦境越来越清晰，梦里的少年乖巧沉默和秋白如出一辙，更何况血祭这种秘术想必代价十分高昂。想起秋白自他有记忆以来的种种呵护，想起自己对秋白跪坐着给自己奉粥的场景莫名熟悉，他问：“你之前是我何人？我自爆究竟为何？这疤痕…是否与我有关？”这实在是十分大胆的猜测，但童安歌在摸上这胸口疤痕的一刹那心里便揪痛着充满悲伤。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。”秋白的头已经十分尖锐地疼痛了起来，心魔快要压制不住了。他再次把童安歌的手放在那疤痕上，急促说道：“记住这里，我化为的匕首会在你掌中，不要怕…”他最后亲了亲秋白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童安歌攥紧对方的手，“我不要你的匕首！我不会用的！”

    他重生后在心绪剧烈起伏时总会有这样那样属于以前记忆的情感，此刻他的心口像是空落落开了个大洞，里面呼呼地刮着风，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对方的方向，睫毛被泪水浸湿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从前的记忆，你等我，我会想起来的。不只是你说的这样的，不是的，我当时，我当时也是...”

    秋白内心无比挣扎，他实在不愿师兄再受这般凌辱，却也对师兄的未尽之言心向往之。

    当时也是什么？也是心悦自己的吗？

    “即使你变成匕首我也不会感激你的！这不对，不对的！一定有别的方法的！”

    秋白不敢再想下去，他痛恨自己无力保护师兄，悔恨自己未能提前筹谋，可他也舍不得放弃和师兄在一起的希望，哪怕只是一星半点，可现在的痛苦却全要对方承担。他忍下那撕扯着他的悲痛，选择遵从对方的心意，用最后的时间极轻地吻了吻师兄的嘴唇，说：“师兄若改变主意便唤我，就算神魂俱灭我也会想办法到你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