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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路见不平 (第2/2页)
向。昨天晚上他难得失眠,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,凌晨三点还给尚艺文化的客户经理打了通电话,也依旧没有头绪。 所以,先别理他了。 顾景延头像上的红色小圆点因为消息免打扰而变成了灰色。 最后一个是任羽,看着停留在上个礼拜的聊天记录,尚北澜猛然发觉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这个又忠犬又人妻,操起来还特爽的大男孩了。 比赛将至,任羽忙于训练,每天早出晚归,亦或是不归。而尚北澜最近沉迷顾景延和他的猫,回家之后的注意力也被家政技能渐渐提高的李望舒所占据,一时间竟疏忽了任羽。 尚北澜立刻反省,他不能这样,至少不应该。毕竟如果非要他在这几个人里选一个过日子,那毫无疑问就是任羽。 他收起手机,准备先带沈世宁回宿舍,再慢慢酝酿发给任羽的小作文。正当他转身半蹲,打算背起沈世宁的时候,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锅碗瓢盆破碎的巨响,然后是年轻女性的哭泣和年长女性的怒骂。 “一天到晚就你妈知道吃,我买给我儿子的零食是你能吃的吗?啊!?连衣服都洗不好的废物,哭他妈什么哭,你自己说,你该不该打!” 这般光景似乎很是常见,邻里街坊们见怪不怪,竟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,更有甚者直接把窗户关上,试图隔绝噪音。 年轻女性没说话,就只是哭,结果愈发惹恼了年长的那位——乡下人爱用的长柄笤帚扫过地面的声音,长棍敲到硬物的声音,年长的嚎了一句“你这小婊子还敢躲!?”,紧接着是棍棒击打肉体的声音。 姑娘哭的越凶,那人打的也就越狠,“哭!哭!哭!我让你哭!你再哭一个试试?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!” 哀求声由高到低,最后只有抽打肉体的声音和小小的抽泣。不光是尚北澜愣住了,沈世宁也被吓到酒醒,他们二人齐齐看向院墙,一墙背后竟是人间地狱。 他们都不是头脑简单的热血青年,也就没有立刻挺身而出。换作是街头打架或许还能拉上一把,但这是别人家关起门来的“家务事”,更何况他们只是第一天到达此地的外乡人,万一处理不当还要把自己搭进去。 “……报警吧。”沈世宁说。 尚北澜也是这么想的,直到他听见了下一段话。 “我告诉你任小玲,你他妈活该,许二贵整个一软蛋,你还上赶着往他身上倒贴,连彩礼钱都不要,一张八百年前的借条就给打发了,真是够贱的,呸。”年长的女性累了,把笤帚一扔,继续骂道,“干啥啥不行,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了我给老太太的零用钱,你他妈可真行,自己男人不给钱就去偷婆婆的,还要点脸不要了?” “不是我!”任小玲哭喊道,“我没有偷你的钱,没有!” “还他妈敢狡辩!?华华都看见了,说你趁老太太午睡,拿了她放在柜子里的钱!”年长的抄起一个铁盆扔了过去,“好,就算你没拿,那天我撞见你去县城吃饭是怎么回事?你哪儿来的钱?” “那是我堂哥打给我的,真不是我偷的……呜呜……不是我……好痛,求求你别打了。” 院外,沈世宁见尚北澜只是掏出手机,却迟迟没有按下报警电话,不由得疑惑,“怎么了?哎你干什——” 尚北澜什么话也没说,他把手机扔给沈世宁,踩着摞得规整的瓦片就跳到了院子里。 被打的人竟然是任小玲?跟着任大娘来他家讨债的那个任羽的堂妹,任小玲? 他跳进院子里,三两步跑过来挡住砸向任小玲的搪瓷杯,挡在她身前的样子像是逆光站立的英雄。 年长的女性——其实是许家大儿子的媳妇,任小玲的嫂子,名叫韩彩花。她先是惊愕,一双晶亮的凤眼眨了眨,来回看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帅哥好几眼,又单手叉腰,道:“你他妈是谁啊?” 尚北澜也硬气,“任小玲她姐夫。” 此言一出,趴在地上的任小玲不由得露出一副震撼我全家的夸张表情。跟在尚北澜身后翻进来的沈世宁没什么反应,默默蹲下检查起任小玲的伤势。 而这一切闹剧,都被在山坡上站着的,裹着破旧军大衣的疯子看在了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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