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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经历了失恋一般绞痛,石元林感觉自己的肺要坏掉了,窒息像水草缠着他的肺,他很快就难以控制地喘起气来。 翟阳煦坐过去抱住他,石元林如下坠般撞在他的肩膀上,肌肤相碰后,才从喉咙里慢慢泄出声息。 石元林像哭了,更多的是难受,这很好分析,他极度缺乏安全感,出现任何一个潜在竞争者,他都会感到极端的不安和惶恐,在他的潜意识里,他自己是最下贱的,最不配获得珍重的,所以“成为唯一”是最有效的解药,不是“唯一”就等于是“多余”,他已经成为“多余”两年了,要是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,谁都不能保持理智。 翟阳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慢慢梳着他的头发,这很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,石元林现在也足够像一只落水狗了,他放声哭出来比强装着成年人的成熟稳定要舒服,翟阳煦轻轻说:“我会一直看着你的,不管你跑到哪里,我也会像这样一直跟着你的。” 石元林说:“跟着我也没用啊,你还是要去看他,他有问题有事情你还不是要去他那里。” 翟阳煦听出了他其中的怪味,笑道:“你这是在吃醋吗?怕他抢走我?” 石元林把脸埋进他的白大褂里不吭声了,翟阳煦看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,不禁心情大好,他说:“那我答应你,你叫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过去,我也觉得我们两个人就够了,主任还把他塞给我。” 翟阳煦说完愣了一下,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撒了谎,其实是卞昼明指定要他来做医生,他推辞不掉而已,为什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变成主任的锅? 石元林没有发现他的异常,只感觉心里热热的,他抬起头来索吻,翟阳煦吻得有些心不在焉,在他嘴唇上磨了磨就结束了。 石元林的嘴巴没有被满足,他手臂缠上翟阳煦的脖子,说:“我现在想要是能早点出院就好了,跟你一起回去,也比在这里要好。” 翟阳煦当然也想早点回去,离开疗养院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那才是刚刚开始,翟阳煦说:“那我们定一个日子吧,在你生日之前出院,我们去外面过生日。” 石元林的生日在三个月后,还剩下一百多天,不长也不短。 石元林的手很不老实地摸着翟阳煦的腰,低沉的声音像蛇的诱惑,他说:“那你知道我怎样才会硬起来吗?”他的眼里含笑,在兴奋地试探着翟阳煦,翟阳煦不吃他那一套,石元林关于勃起的记忆大多是在那林面前,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问的,然后也想让自己吃一把醋。 翟阳煦看着他的眼睛,开玩笑道:“不会是要打你吧?” 石元林的笑容停住了,愣了一会儿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 翟阳煦也怔住了,心想怎么会有人被打才会硬起来呢,然而身为心理医生的敏锐袭来,他忽然感触到一阵说不出的悲伤,他早就该发现的,石元林就像把伤口藏在背后等待妈妈发现的天真小孩,充满期待地想着被发现了还能得到爱与关怀,他是不是只有在被打的时候才会见到那林?因为他爱那林,所以会对那林勃起,但那林比起轻柔的抚摸更喜欢用鞭子猛烈地抽打,所以石元林把爱与关注与性欲跟疼痛联系起来,鞭子和皮拍带来的精神折磨变成了性爱前戏,身体的反应越激烈,那林就越兴奋,就越会给他更多性快感。 石元林的脸上又流淌着笑容,他悄悄乞求道:“打我吧。” 殴打他,让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,迷路的血液透过皮肤在他身体上绽放出绿色的紫色的花,拳头和手心带来的伤害更令他感觉身体被支配,疼痛在脑海里炸成尖锐的礼花,庆祝他再次被标记。 翟阳煦感觉心脏跳漏了半拍,石元林的眼睛是浅棕色的,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球,他想起来这里的第一天他正式见到石元林的时候,石元林就坐在窗台上看书,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小心翼翼,而同样是这双眼睛,现在里面是期待和信任,还有一些病态的痴迷。 石元林的手指勾上他的手心,在他的手心里画着圈,手心的瘙痒传到了翟阳煦的心里,翟阳煦握紧拳头抓住他的手指,笑道:“我可是医生啊,医生怎么能打病人呢。” 石元林的脸蹭了蹭他,说:“我们不要当医生病人了,当主人和奴隶吧,我想你打我,也想你抱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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