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交涉 (第2/2页)

吵架了，问题是他们现在连句话都不说，实在是比吵架还可怕。

    分外忙碌的期末结束了，厂矜又开始了暑假，这是他研究生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。暑假到了，他似乎没有理由继续保持那样的生活，他和梁梦予的关系似乎必须有个交代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他想起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厂矜约了曹思萱见面。曹思萱虽然不知道厂矜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约自己，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。地点是一家咖啡厅，曹思萱到的时候，厂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来找你，是有点事想问你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厂矜说。

    “都是老熟人了，有什么事情就直说。”曹思萱坐下，把包放在旁边。

    “要来一杯咖啡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最近在备孕，不能喝咖啡。”

    曹思萱的孩子夭折，厂矜是知道这件事的，但他听到这话，还是有些震惊。他说：“早知道就不在这里了，除了咖啡，好像也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杯草莓牛奶就好，常温的。”这家咖啡厅主营咖啡，但也提供其他的饮品和甜品。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来没有单独约我，如果在六、七年前，我一定会觉得像做梦一样。可现在，我结婚了，你也有恋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要说的是，其实和林先生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念椿，他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觉得，他和普通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突然告诉我，他是在逃通缉犯，身上还背负了一条十多年前的人命？”

    “没这么严重。”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他出轨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其实一直知道，我们结婚，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爱情。因为是你，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讲，你一定要保守秘密，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他喜欢卢临意，他们实在是太明显了，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。就算他们旧情复燃，我也不会退出。只要林念椿没有提出离婚，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当初为什么和他结婚？”

    “我父亲动手术需要医药费，林念椿刚好找上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“值得。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，所以一切都必须值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的，是另一件事。这件事可能涉及隐私，但我想有必要告诉你。按照你的说法，他喜欢的人是除你之外的某个女人。可是，你没有发现点别的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别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喜欢sm，额，你知道这个概念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但他的事情与我无关。准确来说，我不能干涉他的任何事情。包括我们的婚姻，全凭他开不开口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介意？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介意，我连他和……你专门跟我说这个？不过我确实也是第一次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为了向你求证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梁梦予也喜欢玩这个，我最近发现的。而他的搭档就是你先生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怀疑他们不只是游戏里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这对你来说也很重要，如果林念椿是gay，从道德上来说，我似乎有必要告诉你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，就算他是，正如我前面所说，我管不了他的事。你是想让我劝他离开梁总？”

    “梁梦予已经和他掰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原来就是这么点事。不过也好，和你聊聊天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直男的话，你也许能得到他的爱。但如果他不是，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厂矜，我求你别说这种话。我不爱他，但我不能失去他，你能明白吗？他不爱我对我不能造成任何遗憾，而我的遗憾早已无法填平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不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聊点有趣的事吧，你还记得那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