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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

    倒是贝语冰，没怎么说话，脸上的笑也十分勉强，边走边盯着前面凌希的、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。

    颜华抿了抿嘴，指了指前面的路，算是对他们的回应。

    自己还是按老规矩，垫后。

    众人这次走得很安静，一路上都没怎么聊天，经过坟地时，两个女孩子十指紧扣，瞟都不敢往那边瞟，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
    凌希跟他爸很像，生气快，消气也快。自己闷头走了五分钟，火气就被凉风吹散了。

    “诶，一会儿谁去问？颜老师上还是韩老师上？”凌希扭头冲后面几个人发问。

    几个人刚熟络了一点儿，凌希就卸下了高冷的表象，总忍不住开几句玩笑，活跃气氛。

    “你上。”颜华这两字声音不小，吐字也十分清晰，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小希上吧，我看你挺能说的。”曼绫乐呵呵地附和道。她过去当了许多年模特，现在依旧走路带风，笑起来也脆生得很，丝毫不扭捏。

    “希哥加油！”苏禹锋也比之前活跃了不少，显然逃出石室这一点，令他松快了许多。

    凌建国跟在两个女孩子后面，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凌希那句“韩老师”是指自己，不自觉地摇了摇头，叹道：“油嘴滑舌，一天天没个正经。”

    但叹完气，又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他印象中的儿子，总是冷冷的，也没几个朋友，稍微有些内向，说话简洁明了，一句多的都没有。聊不到两句就会不耐烦，再多少几句就免不了要吵架。

    可是他与同龄人相处时，竟然还挺能招人喜欢的。偶尔的几句玩笑，也很能活跃气氛。大家不但没有讨厌他，反而有些莫名地信任他。

    凌建国看着最前面那个倔强的后脑勺，笑着轻哼了一声，心情松快得不行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，他甚至希望这期节目不要结束，就这么有说有笑地一直录下去。

    他觉得今晚的儿子，跟自己近了不少。

    绕过坟地，小分队远远就看到了饭馆的后院。关押过韩歌的那个糕点屋，还开着门，屋里的烛火甚至还没有熄灭。

    大家从门外往里瞄，糕点还在，但依旧没有人。

    几个人又摸索着往饭馆里面走，刚走到大堂，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柜台后面，竟然站着一个人，一个矮小干瘦的、面色铁青的老头儿。

    为首的凌希首先顿住了脚步，后面的几个人来不及反应，都撞了上来。待大家从老旧破烂、落满灰尘的木柜台后面，看到那个毫不起眼的老人家时，才惊呼出声。

    “啊！npc！”曼绫没忍住，喊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恩…皮西？”凌建国皱着眉头复述了一遍，嘟囔道：“奇奇怪怪的名字。”声音不大，但还是被人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扑哧”，队伍末尾发出一声笑声，短促而清脆，收得很快。

    凌希没听过这笑声，转头往后面看，发现大家都是一脸严肃，不像笑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兀自转过头来，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老大爷身上。

    按之前商量好的，还是凌希来问。

    颜华显然是不会干任何与说话有关的任务，两个女孩子又多多少少有些害怕，毕竟谁也不知道npc是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