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变态写给学长的一封信_踌躇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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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踌躇 (第2/2页)

刻,对女生说:“别喝了,没酒了……你身边有亲人朋友吗?叫他们过来接你吧。”

    女生愣了会,低头看了看空的左脚边,接着从包里掏出手机,似乎是打给了她朋友,朋友问起位置时,她还一脸懵,乐曈替她说了地点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后女生继续喝了喝手中的酒,手撑着凳子以支撑身体,扭过头跟乐曈道谢,乐曈笑了笑回应。

    他本想走,但又觉得她一个人留着不安全,想着反正也没人等自己,就在这耗时间,徒然听见女生一问: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你要回家吗?”

    女生看旁边的男人低着头好像在出神,想学生一样思考着老师提问的问题,许久才抬起头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前面的晚灯,不知是在看灯还是在看往灯光上撞的飞蛾,回答她的问题,“嗯,回家。”

    女生被两个女生带走了,他继续走回没有光的家。

    这一晚同一时空里,无眠的人又加了两个人,刘向耐着心中的烦躁,强迫自己入睡,但睡眠不是强迫就能睡成的,越是想越是清醒。

    旁边的空枕头,房间只回荡着一人的呼吸声,都在提醒着自己乐曈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撒谎了,没有乖乖等自己回来。

    就在昨天,他还想着他总不能将一个大活人藏着一辈子,要是乐曈一直依赖自己,不愿离开,那要怎么办?

    可现在他又如自己所愿,留下封告别信主动离开自己的世界,没有撒泼,没有预兆,就这样偷偷地闯进又悄悄地离开。

    他是在干嘛?在闹脾气吗?想让自己去找他吗?让自己知道他的重要吗?

    习惯是多么可怕,习惯了进门就有做好的饭菜,习惯入睡时有对方的温度,习惯屋内多了人情烟火,也不过三个月而已,但当一切忽然消失,明明是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,却像是要被打破一样,惶惶不安,心里抓痒。

    他望着一旁的手机,像一个胆怯的学生纠结着要不要举手一样,不知该不该伸手拿起电话。

    他带走了手机,打了他会接的吧?那接了后又该说什么?他回来后又要怎么办?一连串的问题在脑里打转,头疼,最后还是侧了个身继续强迫自己入睡。

    这一晚,对于世界的两个人而言,等待晨曦的时间过得异常慢。

    当昼夜终于调换时,乐曈去营业厅交了电费,这是个小地方,发展的潮流滚得尚且很慢,手机交不了费用,在去的路上,经过一家孤儿院。

    孤儿院不正规,甚至连名字都没,就一家大院,十几个孩子在里边嬉戏打闹,一对老夫妇是他们的“父母”,靠着周围好心人资助撑了十几年。

    十几岁时姑姑会偶尔带乐曈过来做义工,老夫妇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,也心善热情,将乐曈当做自己半个孩子对待。

    他走到大院门口,透过铁门栏杆缝隙见到老夫妇相互靠着,和蔼地望着跑闹的孩子,老太瞧到门外站着的乐曈咪了咪双眼,一副惊喜模样,打着旁边人叫开门。

    乐曈在院里呆了一早上,小孩喊着一个劲地喊着哥哥。院里有棵老槐树,阳光透过缝隙掉落院里,洒满四周,孩子们在光下打闹,院里人与真正的一家人就差个血缘关系,但无形中已经连成一纽带,是无异于兄弟姐妹一家子的关系。

    老太留他吃午饭,他是孩子们其中的一伙,再次体会一家子的氛围。

    临走前他笑着对老夫妇说自己会再回来,老夫妻也笑着与他道别。

    三月四号晚,他收到了刘向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哪?”

    “我去找你,房东说你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再见见行吗?”

    消息不是一连串发来的,每句话中间已经夹着时间显示。

    乐曈看着消息栏,不知该怎么回,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回。

    在决定将手机黑屏时,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,不知为何,心跳倏然忘了跳动规律。

    像是身体本能,来不及传递给大脑,身体先做出了反应,按了接听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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