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泡影 (第2/2页)

」安商乐指着已经不再抽搐的尸体问男人，话中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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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前倾身子替安商乐拿下书包堆在一旁。然后男人领着他走到那具仍温热的尸体前，看着安商乐皱在一块的脸，男人偷偷笑出来，却在男孩扭头时立刻收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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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率先蹲下，接着朝他挥手，于是两人便蹲在一堆稀烂的内脏和烂肉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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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探出手戳了几下软烂的碎肉，「姐姐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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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安商乐效仿男人也同样伸出手去拨弄那些东西，他甚至把整个掌心都按进里面。安商乐露出嫌弃的表情，很快收回手答：「去同学家了。」他没有把视线分给男人或身后的女人，只专心致志地戳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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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噢了声，眼珠骨碌碌地转去看他，问：「好玩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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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安商乐好似没有感知到投在身上的凝视，他用几根手指抠出一些肉糜后两手试着把它们团成球状。安商乐一边搓弄着一边回答男人：「不好玩，好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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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是吗？」男人笑。许久后才收回目光，哀声道，「好伤心啊，商仔老是不喜欢和爸爸玩。」男人替他又弄出额外的肉碎塞进那个松散的肉球里，左手摸往一旁握住斧子，见安商乐没有丝毫别的情绪，于是男人又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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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商仔用过斧头吗？」他举起笨重的器物，努努嘴说，「特别特别帅哦。」但男孩没有搭理他，似乎对手上正在玩的东西更有兴趣。男人等了一会，干脆直接把安商乐的头扭了个角度，让他能够看见身后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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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安商乐适时地放开那个球，顺着力道看向谢日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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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她抬眼的瞬间便被两张相似的脸震得止住呼吸，四只野狼般的眼睛看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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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一张脸带笑，一张脸没有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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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把木柄塞进他手里，指着谢日闻调笑着说：「商仔，妈妈不是一直虐待你们吗？玩了舅舅的肉，要不要玩一下妈妈的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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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安商乐没有答应，也没有拒绝。他垂眼看斧头，又看谢日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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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去死啊！！你这个狗养的贱种！！！去死！死——！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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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你和他都去死——！！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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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她失声叫骂，被母亲指着鼻子大骂贱种的人始终平静地面对她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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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安商乐眨眼，对男人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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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我举不起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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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掌心干涸的血被泌出的汗液濡湿，安商乐捏着木柄，不让男人看出他的害怕。他又强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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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我举不起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