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学生不读书做什么 (第2/2页)

大学城那附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巧了，师光他们租的房子也在大学城附近，一是房价便宜，二是附近恰好有本地医科大的附属医院，三甲资质，方便师雅每天往来。

    “今天周二，不上课吗？”师光忍不住又问。

    “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他十八岁的时候想读大学，却没有那个机会，有时候想埋怨老天，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，早忘记当初的怨恨。

    但小贺这么年轻，有钱有书读，师光无法理解他现在这副轻慢随便的表情，一股无名之火骤起。

    “学生不上课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小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愤怒，他的手指敲着方向盘，苦思冥想了一番，却找不出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回酒店继续睡觉吧？反正去不去都没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师光一听，急道：“谁说的？”

    他急什么呢？他是小贺的什么人？他只是见不得小贺拥有他想拥有的一切，却随随便便地糟蹋。如果他能够像小贺这么有钱，他不仅可以继续读书，更不用担心师雅的肾源，姑姑也能早享清福。

    小贺静静看着他，问：“谁会在意？”

    师光不想回答，按住内拉手准备下车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，谁会在意？”

    小贺按住他的手，凝视着师光的眼睛，重复到；青年展现出一股无形的压迫力。而师光因此挪开视线回避着小贺，便错失了青年眼里的无助。

    师光盯着小贺的领子，说：“你家人不会在意吗？老师不会在意吗？”

    小贺摇摇头，然后松开手，：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师光这才正眼看向青年，这时候小贺已经坐正身子，面朝前方，那双狗狗眼里没有丝毫情绪。

    【为什么摆出一张死人脸？】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小贺同昨晚的，今早的小贺都不一样，那是师光不曾见过的，亦不适应的。

    “我很在意行了吧！”师光暴躁地说到，假发使他的脑门又热又痒，他此刻就想把它拽下来。

    “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
    师光确实这么做了，在气势汹汹地丢下这句话后，他摘掉下头上的假发，薅了一把脑门的真发，果然沾了一手热汗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管的太多，因此摘完假发就后悔了，他甚至不敢看小贺的表情。

    小贺幽幽道：“身在福中不知福？”

    师光却硬着头皮，应到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小贺说：“下车。”声音无悲无喜，全无之前一口一个“姐姐”的亲昵闲适。

    【下车就下车！】

    师光下车后把外套和眼镜放在副驾驶座上，尽管他仍为小贺的态度而恼怒，却还是同他说了声“再见”，才关上车门。

    走上楼梯时，师光掏出手机；他尚未删除与小贺的对话框，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把微信关掉。

    师光换衣服时，不断反刍着与小贺的对话。他并不是个细腻的人，可少见的，他从那些冷淡与尖锐中“咀嚼”出某种悲伤，它们属于小贺。

    因而小贺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再如人民币那样单薄；他的脑海不由浮现出小贺那双眼睛，眼型圆润，眼尾微垂，像小狗一样的眼睛，盛满难过。

    他在社会上这几年，早就学会少说两句话，因为这样才能避免麻烦。

    可那时候他为什么要对小贺多说那一句话？

    换完衣服的师光坐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沉思，当他的情绪趋于平静后，他给小贺发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师光：对不起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十分钟，没有任何回信。

    师光沮丧地叹口气，他也没有太多时间为小贺的事情纠结，收拾好东西，师光离开了酒吧休息室。

    师光回家前转道为师雅买早餐，小贺依然没有回复，师光接过早餐铺老板递来的包子后，又给小贺发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师光：记得吃早饭。

    现在是八点，师光琢磨了一下，自己这么说应该不算晚。

    “叮咚。”

    不到十分钟，师光收到了消息，他立马打开微信，只见小贺发了两张照片：一张是讲台和黑板，一张是咖啡和面包，紧接着是一句话。

    小老板：在上课，在吃早饭。

    小老板：下次记得陪我吃早饭。

    “什么啊……”

    师光：好好上课，别再乱花钱了

    小老板：你想去找别人？

    师光：？

    小老板：你放心，我有很多钱，多到让你没法去找别人的。

    师光：我想找，也没人理我啊，除了你这个冤大头。

    小老板：那就行：）

    师光被他的回复气笑了，既想笑又想骂他两句，所以嘴巴半天合不拢；良久后，他叹了口气，发出一声嗤笑，

    随即怀着明媚的心情，一边哼着小曲，一边慢慢踱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