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隐长歌_绮念乱心火,长夜梦幽幽(内嵌肉肉小剧场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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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绮念乱心火,长夜梦幽幽(内嵌肉肉小剧场) (第6/12页)

上马背,又自马背上摔落的那一刻,万岩便什么都明白了:小兄弟终究是不愿意的!

    当时他满心的欢喜俱转成了满身的失落!

    他自觉洒脱非一般人,十载征战沙场,刀头舔血,从不会为情感之事空自伤神,唯有身体的欲望才最最真实。却自遇到郁千惆时一切都变了,可以忍住不碰他,可以挥开绮念宁愿与他做兄弟去守护他!

    到头来,还是勘不破……

    沐晚怔了怔,低低敬佩道:“将军果真高义……”他迟疑着,下决心道,“不过依那元承霄的性子,如若晚上还不见办喜事,必会再次来搅扰郁千惆。万将军如若为小兄弟考虑,不妨权且应了此事!”

    万岩道: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沐晚接道:“我还知道郁千惆私下担心他师傅与苦儿无人保护,而将军此来定也是为了,天命所至,必定不能刹羽而归!如若将军与他真能在一起,岂非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他们,或是得到……”

    万岩眼眸大张,豁然道:“你是说,贺瑞钦真的有可能身怀?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真是假,那些江湖人士可是在外面虎视眈眈,如若不是这两天贺瑞钦身边始终围绕着元承霄的人,或者将军的人,他们早就动手了!”

    万岩沉吟道:“虽则如此,但……”

    沐晚道:“将军不必担心!戏可以做足,不一定要真做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你们先假成亲骗过元承霄,以及外面那些人。之后你俩朝夕相处,又怎知不会日久生情?不过倒是委曲了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万岩略一沉思,毅然道:“也罢,我先向小兄弟说清楚,定不能让他恨我!”当下进入里屋,缓缓接道:“为了绝元承霄之念,也为了堵众人口舌,我愿意陪小兄弟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!你……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郁千惆惊讶的抬起头,心想此番岂不又欠了万岩之情?一时没敢应承。

    万岩怕郁千惆心里仍有顾虑,又补充道:“不过你放心,既是做戏,便当不得真,我……我绝不会碰你!”

    沐晚趁机道:“那元承霄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,千惆兄要考虑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郁千惆颓然放弃了内心的挣扎,垂首说了一个字“好”。

    本就是男人娶男人,也不宜过多宣扬与声张,况且一切又从简,只在屋外挂了两只大红灯笼,屋内备几桌酒席,请了几个将士。

    时间太紧,衣裳也来不及赶制,只选了现成的差不多能符合两人身材的红衣,被安排在各自的屋里一番装扮。

    郁千惆很快穿戴整齐,他身形本是修长,更因数月的中毒伤神,瘦得只剩一幅骨架,穿上喜服,若再盖上红绸,别人只当这新人身段苗条纤长,哪个还能分清楚是雌是雄?

    两人只是假成亲,除了当事人与沐晚之外,再无第四个人知晓,连贺瑞钦都不曾告诉。是以这会儿的贺瑞钦实是很焦虑,看着郁千惆,很想再作一番劝说。

    贺瑞钦道:“千儿,你可考虑清楚了,此乃人生大事,万不可意气用事啊!”

    郁千惆很想告诉师傅只不过是做戏,让师傅勿担心,又恐多一人知晓,这戏便做不成。只得回道:“多谢师傅,徒儿已决定。”

    贺瑞钦瞧着一身红衣的徒儿,容色之动人比起女子来竟也不遑多让!想必正是如此才会生出诸多事端,所以那清亮双眸常常悒色难掩,让人揪心——如若生得普通一些,是否不会有此烦恼了?

    当真没有答案!心中不免暗暗叹气,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苦儿心里却在想:原来男子跟男子也可成亲,那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是男子呢?——假若沐晚也是这番红衣盛装,应该也是一样的美吧?他忽然吓了一跳,心里被自己的这番想法惊到了,感觉唐突太过。赶紧挥开念头,不再多想。

    十九 洞房花烛夜

    大喜之夜,旁人轮番敬酒,万岩不免喝得有七八分。一来是心情复杂,明明知道是假戏,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,心中慨然有之,酸涩有之。二是他怕等下对着郁千惆时,会真的忍不住做了越矩之事,那就违背了初心,反而对不起小兄弟,让两人以后难以相处,是以迟迟不愿回屋。

    旁人哪里知道他此番心绪,反而十分善解人意,眼见酒灌得差不多,齐动手吆喝着三下五除二将他推入洞房。

    屋内红烛高燃,郁千惆满身红衣,红绸蒙头,正静静的坐在床边。

    虽是做戏,但两人独处一室,万岩堂堂九尺大汉,此时也不免有些捉急。想伸手去挑那红绸,伸到中途又有些害怕,垂下了手。不得已坐回到一旁椅子上,执起桌上的酒壶,就这么仰天往嘴里满满灌了下去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郁千惆心情更是复杂,不安地坐在床边,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排遣屋里奇异而尴尬的气氛。

    时间缓慢而沉重的流逝,郁千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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