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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 还能再来吗 (第2/2页)
后退几步贴到电梯角落里,“你不会和舒辞睡了吧?”他这才联想到他想方设法在七点之前买到的小码的男装,以及顶着药店收银员诡异目光挑选的温度计、消炎药片及消炎软膏。 “不然呢?你半夜把他叫过来给我洗衣服吗?”钟翊走出电梯,将方洲甩在身后。 “不是,钟总,您这……”方洲揣着满肚子震惊钻进副驾驶,给钟翊打开粥和餐具,“我让他看着您一点,有情况给我发消息,他怎么就……” 钟翊被他吵得头疼,不想理会,接过餐盒囫囵吃起来。 方洲还在替钟翊忿忿不平:“长得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有心机呐!这大学里随便抓个男生都比他好看吧,您还给他妈妈付了一个多月的医药费呢,这就蹬鼻子上脸敢爬……”他适时地看了眼后视镜,及时刹住了“龙床”二字,然后缩起脖子埋头喝粥。 钟翊的表情很阴沉,眼神经过镜面映射仍然能削铁如泥,但方洲识相地领悟到这份不悦源自他对舒辞的诋毁。且钟翊精神状态饱满,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意气风发,显然度过了一个非常充实的夜晚。 “这粥怎么这么难吃。”钟翊索然无味,把早餐丢给方洲。 “您在X市的时候不是经常吃这家连锁粥店吗,我觉得挺……”方洲的嘴总是不长记性,又一次惊险地悬崖勒马。他扭身毕恭毕敬地把备用的饭团递给钟翊,但他的老板正靠着车窗出神,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茫然和惆怅的神情,并在方洲斗胆观察的十秒钟里,莫名勾了三次嘴角。 方洲仍有疑虑但心领神会,麻利地关掉了家政服务网的浏览器窗口。 舒辞在钟翊的公寓睡到了九点,迷迷糊糊坐起来,差点滚下沙发。他披着钟翊的睡袍,衣摆垂到脚踝,锁骨和胸口遮不住,暧昧的吻痕咬痕明目张胆。 茶几上摆着冷掉的白粥和水,温度计、消炎药以及一套新衣服。价值不菲的钢笔压着一张撕得不太整齐的纸片,用遒劲的字迹写着“记得上药”。舒辞把脸埋进钟翊的睡袍里,使劲吸了吸鼻子,小声哭起来。 哭够了,就一瘸一拐地把粥端去厨房加热,认真地喝干净,然后慢吞吞挪去浴室,挨个研究说明书。他笨拙地往额头滴了一下,发现自己有点低烧,再脱下睡袍小心地叠好放在一旁,跪到地上撅起屁股给后穴抹药。 钟翊让方洲买了连帽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,内裤也是偏大的,舒辞艰难地穿好衣服,拉紧脖子上的系带,无处遁形的羞耻感终于减轻了一点。他挽起袖子,搬来小板凳,开始吭哧吭哧清洗沾满不明体液的惨不忍睹的床单。之后还手洗了钟翊的睡袍和昨天的套装,再晾出,又擦了卧室的地板,铺好新的床上四件套,尽心尽力地带伤坚持完成本职工作。 舒辞把自己的脏衣服塞进包里,把小纸片小心地藏在卫衣口袋中,正好是左胸的位置。他拍了拍胸口,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挤出一个勉强算快乐的笑容,摇摇摆摆地离开公寓。 他的电瓶车停在距离小区两百米的公交车站旁。这一段路程十分煎熬,舒辞觉得自己像在被钟翊边走边操,又要保持绝对的镇定,不能让旁人察觉到他是个可以被手指插到失禁的骚货。 他昨晚好像也在床上尿了,床单上有奇怪的气味。钟翊一定记得,却没拿这个嘲笑舒辞,在他清醒之后没有开不得体的玩笑。 舒辞喜欢钟翊的不成文的理由又多了一条:对上床对象耐心、体贴,不论姿色和资历。 舒辞戴上头盔,花了五分钟调试到不会那么痛的坐姿,然后收到了银行转账的短信,金额无法一下子准确地读出来。 紧接着是来自方洲的通知,“钟总今天开始出差一周,下周二回来”。 前述理由要再加半条:出手大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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