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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7 (第2/2页)
他紧搂着于悸,按住他的肩膀,作势朝他的脖颈摸去,也就是一个来回的功夫,于悸稍一侧身,就又要躲开,岑盎深至今握着他的手贴在他脸上:“朝这儿打,今天不是挨了你一巴掌了吗?” 于悸有片刻的分神,岑盎深没一会就自己搬来了药箱,他一手捞起一瓶药:“抬头。” 岑盎深趁这机会看清楚了他脖子的惨状,拨开他的睡衣,下头是一片青紫,已经微微渗出血迹的趋势。 岑盎深吃了一惊,深吸口气手下动作都故意放轻了些,挂上了一副难得的后悔样,于悸则是用一种防备仇恨的神态瞪着他:“我他妈都说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岑盎深坐在茶几上,他也不知道这药用得对不对,味道还挺呛人的,于悸就顶着这么一张惨不忍睹的伤痕盯着他,惨兮兮的,他就想抽根烟,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,然后直接把药瓶哐当一声扔回了原处:“我说什么你不信是不是,我要是狠得下心弄死你,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。” 岑盎深站在于悸面前,他却感觉于悸才是站着的那个人:“你知道我在国外过的是什么刀尖舔血的日子吗?我承受我有病!放着安逸日子不过,非要拿着命去赌一个看不见的未来,可他妈我都是为了谁!” 于悸很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,可是挤不出来。 于悸一眼也不想看他,却被岑盎深扳过他的脸:“我就那么十恶不赦,罪不可恕吗?于悸,你摸着自己的良心,我们走到今天你究竟有没有责任。” 于悸想,有的,他最不该的就是曾经相信过岑盎深,他掏出自己的心了,可换来的是什么呢。 岑盎深轮廓深,此刻却都在阴影里。 岑盎深似乎被他无动于衷的反应逗乐了,死死盯他的面颊:“我有时候特别痛恨你他妈装哑,你明明会说话,独独在我面前装哑巴。” 一时谁都没再说什么,岑盎深有时候就觉得于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就像是一台机器,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。 岑盎深似乎是累了并肩坐在于悸身边,一言不发脱衣服。 衬衫扔在床头,露出精装的上半身,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握着于悸的手贴在他腹部的枪伤,又移到他的肩膀处:“都是为了你受的伤,于悸,我在国外那五年想你想得发疯,你他妈对我这么冷淡对得起我流的血吗?” 疤痕已经狰狞久远。 于悸知道那是痛的,可他们究竟谁更痛,他也不知道。 只有这个时候于悸才会有所松动,他想伸回手,却被岑盎深狠狠摁住,短暂地对视后。 岑盎深说:“你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能对我态度好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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