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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灼热的双唇狠狠印上我的嘴唇,我尝到她唇上苦涩的泪水:「走吧 (第9/11页)
到了海中。 「看什么?」一个高大的外国海员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,向我走来。他的 大手粗暴的推向我的肩头:「下去!」我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怒火,他妈的外国杂 种,依着我以前的脾气一定让你脑袋开花,我和爬上甲板的难民被驱赶到了一个 大大的集装箱中,船员从外面封上了箱门,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难捱的黑暗。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在监狱中被关入禁闭室的日子,眼前的情景和那时惊人 的相似,所有的偷渡者同时陷入了沉默,我靠在集装箱的壁板上迷迷糊糊的进入 了梦乡,梦中我梦到了蓝心,她快乐的在我耳边吟唱着。 忽然我被一个女人悲伤的哭喊惊醒:「行行好!开开门,我的孩子病了,烧 得很厉害!」周围的人们似乎都已经麻木了,没有一个人应声,那女人拼命敲打 着箱壁。 「我这里有药!」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向那个女人哭喊的方向照去,那 女人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拼命向我的方向挤来,我分开人群挪到她的身边,男 孩的额头烫得吓人,我借着手电的亮光,从随身的行李中找出退烧药,用自己的 水杯喂那个孩子服下。周围的人们对眼前的情景熟视无睹,在这种情形下人们往 往首先想到的是他们自己。 我推开一点缝隙让那女人和孩子能尽量舒服的靠在箱体上。女人感动的说:「谢谢……你真是个好人……」这女人也不容易,真不知刚才她怎么带着个孩子爬上来的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集装箱的后门打开了,外面正是黑夜,开门的外国海员 大声喊着:「出去透气十五分钟,快点!」人们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,我替那个 妇女抱着孩子走在最后,那个大个子海员伸臂拦住了我:「你留下!」我怒气冲 冲的看了他一眼,他扬了扬手中的水喉:「你去把里面冲洗一下!」靠!这混蛋 八成看我长得健壮,这种出苦力的活正好用上我。 我将那熟睡的孩子交给那个妇女,伸手接过水喉走了进去,集装箱中到处都 是垃圾粪便,我用水喉将里面冲刷的干干净净,这是对每个人的健康都有利的事 情,我对此是尽心尽力。以后的日子里,几乎每次打扫,那大个子船员就会找上 我,我对此也毫无怨言。不知不觉中我在这帮偷渡者的心目中俨然成了其中的领 袖,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十分客气。 基本上他们都是每天晚上让我们出来放风,提供给我们的食物和淡水很少, 许多人都出现了营养不良的现象。几个身体稍差的因为过度的脱水已经奄奄一息,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脸上。每次都由我公平的分配那点可怜的食物,因为我之前形成的威信人们相互之间还没有出现抢夺食物的现象。 望着这群不断痛苦呻吟的人们,恐怕没有到达贝蒙利亚就会因为饥渴死去一 大半,我决定出头为大家争取更多的食物和利益。 「什么?」大个子水手虎视眈眈的瞪着我。我指了指倦曲在甲板上透风的人 们:「你看看他们的样子,在这样下去会死去很多人的!」大个子水手轻蔑的哼 了一声:「死了就死了,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」他重重的踹了我一脚:「快去 干活!」 我被他的冷漠激怒了。恶狠狠盯他:「我操你妈!」他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:「什么?」我砰的一拳准确的击中了他的下颌,他高大的身躯倒飞了出去,重重的跌倒在甲板上。人们被我的举动吓呆了,他们知道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。 那混蛋被我一拳打懵了,摇摇晃晃从甲板上爬了起来,摆出一个拳击手的架 势,脚下还不断变换着步法,靠!老子豁出去了。我躲过他的来拳,右膝重重顶 在他的小腹,这小子被我打得跪倒在了地上。痛苦的惨叫了起来。 上面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,我抬头看去上层甲板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海员。这时两个手握冲锋枪的老外从另一侧船头冲了过来,手中的武器指向我的胸前。那大个子水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,恶狠狠一拳击中我的小腹,一阵剧痛让我弯下腰去,我趁着这个时机双脚准确的踢中握枪的两名老外的下体,一头重重顶在大个子水手的腹部,就势抢过其中一人的武器,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。 「蓬!」地一声清脆的枪响,我的身躯不由自主的一震,证实自己没有中枪 我才放下心来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男人从舷梯从容的走了下来。他中等身材, 一身白色的中山装,墨镜遮掩住了他的眼睛,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,他修剪适当 的小胡子下两片薄薄的嘴唇始终挂着一丝残酷的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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