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小奴隶被扫地出门 (第2/2页)

。连干净的饮用水也没有，喝水要走到集市的另一头，用手捧河水和。没有换洗衣物，睡在垃圾堆旁边，以砖为床，以瓦为枕，小奴隶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。最难受的是，小奴隶生理期到了。经血弄脏了内裤，她只好脱下来，到河边搓洗。而血又顺着她的腿流下，给原本就肮脏的外衣再添一层污渍。

    可怜的小绘想主人了，如果当时没有恃宠而骄，如果当时诚实回答，乞求主人原谅，说不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。可是没有如果，主人不要自己了。小绘双手抱膝，缩在垃圾堆旁边呜呜地哭。

    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，又苟延残喘了两三天。身体原本就不好的小绘已经到了极限。风寒、皮肤病、胃病、妇科病、贫血一齐折磨着这个骨瘦嶙峋的小孩。

    那天，小绘路过一个卖服装布料的摊位，实在忍受不了身上异味和瘙痒的她，趁着摊主不注意，顺走了一件粗布汗衫。一路飞奔来到河边，钻进了高高芦苇的深处，将脏衣服脱下来清洗。

    身上粘腻结硬的污渍总算弄干净了，刚要穿上新的汗衫，身后的芦苇突然被拨开，是摊主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你个死小偷给我出来！”不等小绘遮住自己的身体，摊主就连拖带拽地将她拖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对不起！我错了！对不起——啊——啊不！不要这样！求求你啊——求求你！啊——不要——不要啊！”无论小绘如何将身子蜷缩起来，仍然遮挡不完暴露的躯体。男人粗暴拖拽裸体女小偷的刺激场景，和小绘慌张的尖叫，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。不一会儿，河边就围满了一群看热闹的路人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不要…我错了…求您……”小绘被强迫着，一丝不挂地跪在所有人面前，崩溃大哭。眼前的路人议论纷纷，女孩哭的脑子一片空白，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，只觉得嘈杂的说话声如同蚊子嗡嗡一般。

    “大家看看啊！这是什么世道！连个女孩都变得这么不要脸，净干些偷摸的龌龊事！大家看看，看清楚她的脸！下次见到这个小偷，直接把她打一顿……”

    刚清洗过的湿发被摊主用力向下拽，女孩的脸被大家看的一清二楚。小绘闭紧了眼睛，仿佛自己不去看众人，大家也看不到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议论声更大了，还有恶毒的咒骂，一句句传进了小绘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，原来是小偷。看来以后还得更小心才行了……”

    小绘被羞辱得嚎啕大哭，她为她一时的错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，然而摊主仍然不满意。摊主走到女孩身后，伸手捏紧小绘的左右手腕，狠狠地分开女孩试图遮羞的双手。

    “不要——不要—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……”女孩的大哭变为了刺耳的尖叫。小孩有错在先，偷了一件粗布汗衫，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严厉。

    闹剧终于在巡警到来的时候结束了，浑身赤裸的小绘因偷盗被带到了警察署，按照法规，审判之后，将按罪判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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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警察署里，小绘见到了赵警官。上次见到赵警官，还是和主人一起，被赵警官玩的哭哭啼啼的。现在，自己已经被主人赶出来了，犯罪了见到赵警官，不免尴尬。

    小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，假装没看见。赵警官也看见她了，径直朝她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她犯什么事了？”赵警官询问带女孩来警察署的警员。“嗯，我了解了。你们带她去我办公室里。”

    小绘被警员押送着，跟在赵警官身后，到了办公室里。出乎女孩意料的是，赵警官并没有狠狠地惩罚她，而是将她与桌腿铐在一起，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温度适宜，女孩不会被风吹日晒。而且这里没有别人，终于不用被人盯着赤条条的身体看了。

    小绘累了，如小狗般蜷卧在桌下，合上了沉重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