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雨幽梦录_23 骑马弯弓随你去,红绡帐中得依我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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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3 骑马弯弓随你去,红绡帐中得依我。 (第3/3页)

木已成舟,即便你不愿嫁,我亦不能将你退回。若我送你回家,世人必定以为你德行有亏被我休离。左思右想,只能留你在家,兄妹相待。如今你既愿嫁我,我发誓,你的委屈便到此为止了。今后无论朝中事、家中事,但凡我在,绝不让你为一人一事委曲求全。”

    云凝家中教导自来是父母之命大过天,虽说让她嫁个生死未卜之人她亦委屈,却不像雪苍看得这般重。雪苍说出这番话,云凝心中大暖,暗叹自己毕竟命数不薄,深深敬爱雪苍,生出缠绵情意,无言挨上他胸膛。她轻声道:“那我现在便要夫君依我一件。”雪苍爽快答应,云凝道:“把这一床相思子挪去别处罢,硌人得很,如何睡得?”

    雪苍大笑,连着床上相思子,抽出一层锦褥,甩在地上,相思子洒落金砖,噼啪作响。雪苍捞了膝下抱起云凝,搁在床上,撂下纱帐,边吻着云凝一双含笑樱唇,边背手去脱自己衣裳。还剩一层里衣,云凝手环在雪苍腰上,摸索间隔衣触到雪苍疮疤,觉到凸起硌手。

    云凝双手抵在雪苍胸膛,将他推开了些,问他,“可能让我看看那时的伤?”雪苍一笑,解下里衣,将背露给云凝道:“论理你是有资格看,就是此物骗你嫁我的”。那一道伤疤狰狞丑陋,从右肩直拉在左腰,背上靠右另有一处伤疤,如今伤痕颜色已淡,却仍有些暗红,愈合处比周围凸出好些。云凝看得心惊肉跳,流下泪来,手轻轻抚在雪苍背上问他:“如今还会疼么?这种伤可会反复发作?”

    雪苍听见云凝哭腔,急忙套上里衣,遮好疮疤,回身抹去云凝面上泪水,笑道:“好全了,并不曾再发炎,应是不会再发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?同没受过伤是一样的?”云凝还是眼泪汪汪。

    雪苍仍是笑,“不过阴天下雨有些酸疼,同上了年纪之人雨天筋骨疼痛是一样的。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
    云凝一怔:“长洲这般多雨,不是半年都要疼么?到梅雨时如何了得!”

    雪苍无奈一笑,“怕是不能身老长洲了。夫人喜欢何处?不如现在就想想,日后我们一同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余年。”说着侧首认真思忖一阵,“扬州如何?干脆回夫人故乡,每次到扬州皆是路过,我还从未好生逛过扬州。”

    云凝垂下柳眉摇摇头,“扬州雨水亦不少,恐怕不行。”

    雪苍哈哈一笑,将云凝揉在怀中,“日子还长呢,凝儿慢慢想,天下之大,岂能无我容身之处?王土之内,四海皆可,王土之外,待我打将下来,亦无不可。”说着在云凝颈上啄下一口,“倒是春宵苦短,夫人明日再想如何?”说着一件件卸去云凝红袄、中衣,露出猩红主腰。雪苍两臂撑在锦褥上,咬住云凝樱唇,收臂向下压去,将云凝压在身下躺倒。

    他含笑望着云凝,唤声凝儿,左手撩一把云凝碎发,头埋在她颈项,手就要往下探。云凝这时忽将雪苍又推开些,雪苍不解,怔怔望着云凝,云凝左臂施力将雪苍向右推去,自己撑起上身亦向右转去。雪苍不知她何意,并不相抗,由她推倒,她竟翻身跨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雪苍愣了一回,笑起来:“哪里就那样娇贵了,回了肃州,骑马拉弓还不是都做得?”

    云凝玉手压在雪苍胸膛,乌亮长发洒在雪苍面前,“骑马弯弓随你去,红绡帐中得依我。”

    雪苍望云凝一阵,猿臂一伸,将云凝捞了拉在胸前,爱怜极了,叫她“我的凝儿”。

    长夜高烛,春宵帐暖,横竖已把早起拜公婆之礼省了,二人次日睡到日上三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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