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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8 风靡 (第2/2页)
,简略介绍各位选手的来历门派。“……阿含寺。”涂山长懋却是听见了熟悉的名字,“飞来峰我曾经拜访过,同这位了淳共用过素斋,是一位很谦和淡泊的化外之人,不知他能否进入明天的比试?” 但见第一场的八人行止神态各异——了淳仅披了件洗褪发白的半旧僧袍,低眉敛目捻着手中菩提子诵珠,口里喃喃有词;丐帮的年抚生今儿难得地循了规矩,一身满是破烂补丁的褴褛衣裳,脚蹬麻草鞋,半长不长的蓬乱头发扎得没个正型,亲自用指甲抠了铸铁锅底的焦灰抹脸也盖不住幸灾乐祸的贼笑;上官世家这代年纪最小的女孩儿唤作上官蝉,擦着虚岁十四的线将将够报名,一袭干练劲装,然身量未足形容尚幼,银盘似的面庞,大眼睛轱辘转动唇瓣紧抿,显得颇为紧张;最有来头的当属吐谷浑伏俟王城的奔沙流霜刀涉归奚,而蜀中唐门第一个打头阵却是个谁都没有听说过的其貌不扬女子;喊号到重明谷的时候,凉榻上半死不活的安骞腾地坐了起来,结果一听并非寨方清儿而是另一唤作陆英的弟子,便又瘫倒了下去。 听得最后二人名姓,怀易知不由失笑,拍了拍虞吉厚实的肩背:“你这嘴,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!” “逝水岛即墨飞飞、妄衡门柯玄同?这二人怎了?”虞吉忙不迭追问。 “琴裂弦断、镜破钗分,”怀易知摊手,“本是江湖上颇瞩目的一对侠侣璧人,双方父母也早已下聘送彩,只待即墨小姐二十岁便成婚,结果闹得老死不相往来,其中原因无人知道。” 看着遥遥相立在擂台最远端的两人,柯玄同是妄衡门标配的卦袍道冠拂尘,下巴微抬眼皮半耷,倨傲孤高似是懒得搭理,但偶尔遥遥同白衣的即墨飞飞四目双接,却擦得几乎能让围观者看见兵戈相交时飞溅的火花,怀易知补充了一句:“江湖上都在传去年齐夫人想给即墨小姐和琼萼山庄的少主说亲,结果秦少主不想卷进他们的烂摊子里,连夜跑了。” 李不疑和虞吉都笑出了声,涂山长懋却是突地道:“可是棠溪秦氏少主秦沧翎?” 怀易知点了点头,见涂山长懋面色有异,不由问:“你知道他?” 后者神情似期待似感怀:“当年我会试失利独身返乡,结果被邪孽恶徒诓骗到一处偏僻的村庄里,要害我性命,天幸与他同行,这才逃脱虎口。后来我也有写信谢过,但他常年云游在外行踪不定,很久都不曾再见了。” “涂山兄竟然还有过这般经历。”怀易知笑道,“他乃秦氏家主秦庭光与当年江湖第一美人沈寸心独子,师从澹台律修习太行派不传秘法。年纪虽小,却已颇有侠名,上次武林大会他不曾参加,不过这次可是夺冠的热门人选……?怪事儿,怎么澹台律身边和太行派的看台上都没有人?……” 发令声骤响,但见刀光剑影乍然而起,即墨飞飞与柯玄同好似两道惊掠的白虹,雌雄剑锋轰地相撞,刺耳欲聋的铿锵鸣声尖锐异常,全然不似正常的武器交接。呼吸间,二人竟然已悍然过了十来招,擂台似成了他们解怨释恨的发泄场所,水平发挥之超常,看得柯玄同的师尊界一道长与即墨飞飞的父母都目瞪口呆。 擂台之上的另外六人都有片刻的怔愣,却是那唤作唐采的女子率先发难,数十枚飞蝗石朝着本该同她对战却看得津津有味的年抚生激射而去,后者瞬时回过神来怪叫一嗓子,拔出他当作拄拐的翠绿竹棒斜斜扫过一式“横挑癞狗”,将那把琢磨得晶莹圆润的飞蝗石抽得仿佛瀑布激起的水珠,这才打破场上的诡异僵局,徐夷慕氏武林大会第一场比赛也正式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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