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、驯兽表演与午夜的医院 (第2/2页)

直到身下那暗红色的肉棒痉挛着在半空中喷洒出一道乳白色的弧线，星星点点的溅落在笼子上、地板上。

    我抬手猛地掀开了他的眼罩，暴露在空气中的是那双陷入了情欲旋涡的狭长的双眼。

    台下传来了一阵惊呼，也许有人辨认出了今晚主角的脸，也许只是惊叹这张脸孔的迷人，窃窃私语的声音夹杂着濡湿的呻吟就像是春雨落在潮湿的土地，绵绵不绝。

    顾斯年的脸，少了那副金丝眼镜，倒生出几分妩媚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摘下他的眼罩，凤眸里迷茫的神色一闪而过，却很快便看清了周遭的情形，围在笼子外蠢蠢欲动的戴有面具的客人们，那些充满欲望的眼光毫不掩饰的凝聚在他赤裸的身体上，出人意料的，他却一点儿也没有羞耻的表情，发泄过一次的肉棒再一次有了抬头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的乐园吗？秦、先、生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波光荡漾的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，我并没有与这个已经变态的心理医生继续纠缠下去的念头，示意侍应生拿来那可笑的猫尾肛塞堵上他身后那张小嘴，拍了拍手便走出了笼子，让这个受虐成瘾的男人好好享受这个得不到满足的夜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地下那个充斥着淫声浪语的乐园出来之后，扑面而来的是午夜冰冷而潮湿的空气。

    华清还留在乐园处理交易的事情，难得一人独处的我倒是有些落寞的想念起之前热闹的日子，浮现在脑海里吵吵闹闹的都是少年欢快又稚嫩的嗓音，“叔叔、叔叔”的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我还记得少年那滑嫩肌肤的触感，以及小鹿一般纯洁又放荡的眼眸。

    等我回过神的时候，已经开车快到医院了。

    午夜的街道上空空荡荡，就像我的心，怎样也无法填满。

    我拿着阿金给我的地址，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而安那间VIP病房，走廊里没有开灯，只剩下应急出口的指示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我却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，平日里看过的那些灵异故事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，我摇了摇头，甩开这些天方夜谭的想象，目光隔着半透明的门朝房内望去。

    在那片柔和而模糊的黑暗之中，依稀可以看见床上少年微微起伏的身影，难得安静又温顺的躺在那里，就像是圣母怀中的圣子，纯洁而无暇。

    一点儿也不像平时那个叽叽喳喳，喜欢撒娇又诡计多端的小屁孩。

    更不像那个会设下恶毒圈套伤害别人的人。

    梁尘那张漂亮却凄惨的脸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，我的胸口有些发堵，却无处宣泄这不知所谓的钝痛。

    安安是被我宠坏的小孩，我早该明白这一点。

    我转身离开这间病房，余光却看见走廊另一头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，等我追上去的时候，只看见一排排紧闭着的房门伴随着医疗仪器运转的声音。

    挂着杂物间牌子的门并没有关紧，走廊的光透了进去在地上形成一个微妙的夹角，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听到了黑暗中男人喘息的声音，以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跟着我？”

    回答我的是男人柔软的嘴唇以及湿漉漉的脸颊，在午夜的空气中散发着哀伤而又致命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