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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是不敢摸，孩子的皮肤太嫩滑了，怕自己手重。”     “眼珠子太大了，幽幽黑黑的，一眨不眨盯着人，不知怎的便不敢摸了。”     “逗他他不笑，也就不想逗了。”     “对，他不笑。别看他不哭，可他也不怎么笑。”     “但也并不严肃。这孩子看人，总觉得眼神特清明。”     等到随便儿再大一点，这反馈又变了。     “我昨儿拿个拨浪鼓逗他，他倒是笑了，一只眼睛斜过来，倒像是骂我。后来我看见他拿着拨浪鼓逗三岁的瓜娃子来着。”     “李大人促狭，伸手指骗他是糖，要他去吮，奶娘还没来得及阻止，他倒是凑上去了，嘴里不知怎的跑出一只琉璃珠子，琉璃珠子不知怎的变成一只虫子，虫子不知怎的喷出一股水来，李大缺场就倒了，哪，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。”     “自从他嘴里有了牙，我越发地不敢逗这位了。他一笑露出牙，我就没来由地怕。”     “你怕啥？”     “不知道，就是怕。”     “对了，上次司簿家的儿子来，以为他不会走路，推着他的车一路快走，想要看他吓哭，结果他一直稳稳坐着，等到大人都快要发现了，才忽然站起来，跳下去，然后坐在草丛里大哭……啧啧，司簿家儿子的屁股据现在还肿着呢。”     “还有啊，他之前一直不话，才一岁不到嘛，不话也正常。平常也不爱咿咿呀呀的，都以为这孩子想必语迟，正巧带他的一个奶娘有些偷懒，热在屋里偷睡午觉不管他，总听见有人咕哩咕噜话，睁开眼却又不见人，闭上眼声音却又来了，如是几番，疑神疑鬼，生生将那奶娘吓病了，直到文大人知道了，让人去和这孩子，最喜欢吃的奶糕以后要想吃得自己，不没樱结果他立即清清楚楚来了句，要要要。大家伙儿才知道，原来话的就是他！”     “啧啧，这……这是妖怪吧？”     由此，妖怪成了定语。人起随便儿未必知道是谁，起“刺史府的妖怪”，倒是人人皆知。     妖怪抓周，人来得齐全，妖怪穿个大红的肚兜儿，肚兜儿上头有巧手的采桑姨姨绣的紫葡萄，扫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抓周用品，金银珠宝，文房书籍，道释经卷，秤尺刀剪，升斗量具，彩缎花朵，针线玩具……张钺笑眯眯地把文房四宝往前推，潘航放上刀剑，君莫晓则把针线往后挪，文臻只抱着双臂，一脸随便。     随便儿……看过一圈，不急不忙把肚兜卷起来，先卷走了桌上的所有他喜欢的食物，再卷走了所有的玩具，最后卷走了金银珠宝，最最后，那些刀枪剑戟，升斗量尺，但凡干活用的工具一概看也不看，爬到他娘那里，把肚兜里的东西往他娘那里一送，笑得见牙不见眼。     众人都笑，一部分人是以为这妖怪贪心什么都要，一部分人以为妖怪这是要讨好他娘。     文臻抱起随便儿，大眼对着大眼，乌溜溜对上贼兮兮，她严重怀疑，这妖怪这是已经感觉出了谁是老大，认为有了老大就是有了一切，在上交保护费吧？     她托着儿子肥嘟嘟的屁股，有点犯愁地想，燕绥那个万事嫌弃的性子，遇上这个外憨内奸的儿子，估计会嫌弃到地心吧？     那人，现在在普甘捣鼓着什么呢？当初那批暗卫没剩下几个，死的死赡伤，她便让人回京养伤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