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【17-24】他是顾应觉一手养大的、温柔驯顺的宠物。 (第2/2页)

头吸引客人。

    他很招人喜欢，各种意义上。

    兴许是顾应觉给他的食物里掺了药，即便他的身体异于寻常Omega，有了小Alpha，孩子也没办法不受影响。

    他的小Alpha总是生病，瘦瘦小小的一只，蜷在宋栀怀里，让他忍不住心疼、难过。

    他的奶水供给客人，他也嫌它脏，所以他很努力地赚钱，给他的孩子买奶粉，买维生素，买衣服鞋子，替他治病，送他上学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；他皮肤白，总穿绿色的丝绸，这衬得他好看，他们都说他像他的名字，他像枝头含青的花，甜腻又清新，带着奇异的妩媚。他们叫他青栀。

    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笑了。他怎么笑都可以，他怎么样都可以，只要客人喜欢，他可以是欢场上艳丽的玫瑰，也可以是纯净青涩的栀子，他的客人对他永远缺乏自制力，他身上永远带着各式各样的咬痕、掐痕，青青红红紫紫的伤。

    但因为离开顾应觉，由于AO契合度低而逐渐代谢掉身体里的Alpha信息素，没了标记，他才发现第二性征转换的弊端。

    顾应觉挑选腺体偏重气味而非免疫强度，寡淡的茶花香腺体并不适应他，于是他需要源源不断的Alpha信息素，来安抚它，否则当初抑制腺体功能时受的苦楚，他将再一次经历。

    庆幸的是他这个伪Omega生育伤了身体，已经很难再次怀孕，也无法接受深度标记，所以他不必像其他Omega那样一次又一次清洗标记。

    那样会缩减寿命的，就算技术完善，腺体也是个过于致命的东西。

    22、

    小Alpha叫做宋明阳。

    阳阳是个乖孩子，宋栀不在的时候，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，哪儿都不会去。

    后来他身体养好了，不再生病了，就总赖着爸爸，非要跟在他身边，宋栀磨不过他，只能带着他。

    阳阳就站在门外，听他猫儿一样细软地叫，贴着墙写作业。

    往往几个小时之后，Omega会出来，衣领随意拉上，后颈烙着乱七八糟的咬痕，全身都是信息素的味道，精液的味道，肉欲的味道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，碰上癖好特殊的客人，宋栀被锁在房间里几天，离开的时候几乎站不起来，腿都合不拢。

    假如是前者，阳阳会温顺地接下父亲手里的钱——那是额外的小费——伸出手抓紧他小指，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，然后他们一块儿回去。

    假如是后者，阳阳会每天去看一看，直到等到他的爸爸。

    23、

    宋栀当然也生过病，许多次。他的生活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宋栀生病的时候一般就不工作了，待在小房间里，阳阳照顾他，时间长的话，身体因为缺乏信息素产生不适，他的乖宝宝会呲着小虎牙在他腺体上咬一口，或是亲一亲他的嘴唇，给他一点温情的抚慰。

    他们再亲密不过了。

    宋栀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小Alpha，他的生活以他为中心，他做所有事都是为了他。

    他的前半生里，顾应觉是他的救赎；他的现在，以至将来，宋明阳是他的希望，是他筋疲力竭时唯一能够攀住的浮木，是他的寄托。

    24、

    宋栀过了十六年这样混乱又寻常的生活，整个人都被山庄里的气息浸染透了，他惫懒又厌倦，美丽又张扬。

    他们不再喜欢他的温柔顺从，他们为他的明艳心折，他们爱他的随性，爱他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是盛放的栀子，气味浓烈到近乎糜烂，令人窒息，又令人沉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