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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安顿(诫渊身世成迷,烙槿精神稍稳定,南昇上线) (第2/2页)
沾染上的事,除了风流债,就是花月楼,除了姑娘家,就是赌圣场,总之,跟正经事沾边的东西,这位皇子是丝毫没沾上。 诫渊不过是赌场救了楠昇一次,那时他并未知道楠昇的身份,只当是随手救人积德,搞好人脉罢了,谁知那家伙摇身一变竟是一位皇子,倒是也没惊讶到他。 他换好衣服,身穿了一身深紫色的绣着牡丹的外袍,在手腕处用护腕收紧,腰间别了一块浅蓝色玉石。诫渊没有束发,草草用发带扎了个高马尾,便往前厅去了。 还没有到前厅,远远便听到了楠昇的声音,他的声音清澈透亮,听起来就像落水一般舒适,楠昇没有坐着,而是站在门口等诫渊过来,他一身浅灰色的宽袖长袍,用银线包了袖口与领边,肩膀处还绣了蛇形暗纹,浅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看上去干净又活泼。 还没等诫渊走上前,楠昇便迫不及待地自己蹦哒过去了: “诫渊,前几日我找你,你不在,怎么一直把自己闷在家里呀?我来找你喝酒了!对了,李家的婶婶在路上送了我几块南瓜糕,我放在你前厅的桌子上了。” 说着,手爪子往诫渊的肩膀上一搭,就要带着人往门口走。楠昇的人缘极好,许是人开朗明亮,又爱说话,每次总会带着一些路上百姓送的小礼物来。 诫渊挪开他,摇头: “三皇子,我最近没有时间,您回皇宫去吧,总溜出来实在不安全。” 楠昇瘪嘴,瞪圆了一双好看的眼睛: “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?连我也不能告诉吗?” “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,戚老爷的病近日里越发严重了。总是咳嗽不止,什么办法都不管用。” 说到这里,诫渊便停了口,烙槿的事情不能说。 谁知楠昇一脸严肃地凑近他,说道: “诫渊,你叫旁边的下人走远点。” “嗯?” 诫渊疑惑地答应了。 见四下里的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,楠昇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: “你不说,我也去查了,戚老爷的病是人为的,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“霜叶泣,这个毒一般人都不知道,是我从易箐的桌子里发现的。” “霜叶泣?” 诫渊从未听过这种毒。 “应该是一种很难被发现的毒,症状与你描述的戚老爷的情况一模一样,普通的大夫只会诊断成伤风,但实际上与治疗伤风的药材相克,只会越吃越弱。” 诫渊看向楠昇: “我并不怀疑你,只是,你为何会知道这些?” 楠昇挠挠头,说道: “我前日里摔破了手,宫里的太医们实在是小题大做,每次我受一点伤都要喝好几天的药,我便私下里去我二哥那找了易箐,他颇通药理,我去的时候,他府里没人,我就发现了这些……” 他话没说完,手腕处的衣料便被诫渊掀开,那块摔伤确实被涂了消肿的药膏,药香味倒是没什么异常,他开口道: “你未免太不小心了,易箐是二皇子的人,你要少接触他。” 楠昇笑道: “人人都知道我不想争什么皇位,对我二哥来说没什么的,他从小就对我好,又不会害我……算了,诫渊你这么忙,我还是不在这待了,二哥还说让我带些民间的蜂蜜回去,我还没有买呢,先走了。” “嗯,下次见。” 诫渊接过楠昇递过来的药方,招呼旁边的侍从过来: “去查查这个药方是不是真的。” “是,诫渊公子。” “等一下……” 诫渊突然说道,那侍从停了脚步,疑惑地回头看他。 “今天戚老爷喝药了吗?” “早上的药已经喝下去了,午间的药还在熬煮。” “告诉煎药的人,戚老爷今天喝不下药,连同晚间的,都不喝了,主食做些好消化的清粥小菜。我的午饭还是让人送到房里。” “是,诫渊公子。” 回到房间,烙槿还是睡着,神情安定了很多。 诫渊坐在他床边,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,将那缕手感不错的碎发轻柔地别在耳后,似乎被弄得太痒,烙槿不适地躲了躲,随后朦胧地睁开了眼睛,那双橄榄绿的眼睛在接触到光线的一刻眯了一下,随后看向床边的诫渊。 干涩的嗓音尚未恢复好,烙槿开口,说的不明不白: “救、救我……!” 烙槿猛然挣扎起来,双手撑着身体就要起身,又被诫渊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。他按住烙槿的双腿,防止伤口裂开。 “烙槿,是我!别怕!” 诫渊的声音猛然让烙槿冷静下来,后者看着诫渊,很快笑道: “诫渊……腿好疼……” 这是这几天来,烙槿第一次叫对他的名字。 “你…方才叫我什么?” 烙槿疑惑地看着诫渊,歪头: “诫渊,”他说道,“……我会杀了他的。” 空洞的语气中,竟莫名让诫渊背后发冷,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记,甚至不敢相信。 “……烙槿……你…说杀了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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