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_第二十章 姐姐,你是谁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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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章 姐姐,你是谁呀 (第2/3页)

逝多年,只留下一名幼子谢福元,如今也已是古稀之年。他在村中颇有威望,如有事相寻,到清风村随意着人打听就是了。

    我心中感慨,一时出神。忽听张管事道:“适才听仙君名讳,莫非与昔日堂中的江管事有渊源么?”

    我苦笑道:“正是同根一脉。”

    张管事喜道:“那就是了。前任管事曾对我言道,东院有两件物事,决计不能擅动:一是左起第二间厢房,二是屋后那两株梅树,那都是当年江管事留下的旧物。又切切叮嘱,说万一事不可测,厢房也还可一动,那梅树却是万万动不得。如摧折了一星半点,从前的王管事、谢老管事,在地下做鬼也须饶不过我二人。只是天意难料,前些年后山被暴雨冲塌了,却将那两株要紧的梅树压在下面。我与堂中弟子抢挖了一夜,才救出来一多半,又请了城里的老梅匠重新栽过,活是活了下来,却再也没开过花了。仙君既是江家后裔,可否代为收管,也好让他老人家这些珍贵遗物有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我向那厢房望去,果然门框窗纸甚是老旧,似已多年没人动过。于是谢道:“您有心了。我能进去看看么?”

    张管事忙不迭道:“当然,当然。”将我引到台阶上,将外头拴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锁打开了。

    我推门而入,只觉一阵沉积气味扑面而来。看房中摆设时,只见床榻杌凳,一如既往。桌上还堆着我当年追随叶疏而去时未及收拾的书卷笔墨等物,纸张早已发脆,一碰就化为碎片。床单帘帐也早已朽坏,帘钩上生满铁锈。我伸手一摘,锈屑簌簌而落。木柜板上满是虫蛀的洞眼,衣裳都已结成一团枯絮,柜底下还放得有两坛米酒,现在自然也已不能喝了。

    我从前最怕别人嫌我不整洁,房间一向收拾得干干净净,衣物叠得方方正正,床单上连一条褶皱也要拉得笔直。如今在这尘网蛛结的房间里,竟提不起半分力气来打扫,只将床边显眼的灰拂开,便兀自坐在上面出神。萧越借我的衣服也沾了不少灰,此时也顾不得了。

    我在房中坐了一夜,望见月光照在窗外那两株梅树上。偶有小童到我门口探头探脑,又立刻被大人低声呵斥回去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门外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叶白驹形貌比最后一次现身时殊无改变,神气仍是那般倨傲,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,在院中将下巴一抬,示意我跟他出去。

    我一步迈到门前,却又不知为何停住:“在下驽钝,不知阁下之意。”

    叶白驹这才横扫了我一眼,极不情愿道:“道尊有令,让我主人教你剑术。现在正是他练剑的时辰,迟了一时半刻,便恕不奉陪了。”

    我只得随他上山。到了云何洞天门口,只见树影掩映中,叶疏一身雪白衣袍,正独立那座青岩小院之中。

    叶白驹叫了声“主人”,便在他身后站定,又向我手中打量一眼,嗤道:“你就拿这玩意跟我主人学剑?”

    我手中却是一把歪歪扭扭的木剑,是临走时从小童玩耍的柴火堆里抽来的。闻言只握住了木柄,平静道:“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叶白驹哼了一声,不再言语。叶疏手中仍是那把同悲剑,想是他从秘境出来之后重新锻铸而成的。此时便握在手中,走上前来,将青云剑在我面前一招一式演练起来。

    十二式演毕,叶白驹立刻在旁抢着问:“会了吗?”

    我回想了一下,摇摇头,道: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叶疏便又演练一次。多年不见,他剑意愈发精纯。第二趟使罢,地上青砖已泛起一层淡淡白霜。

    我垂眸片刻,歉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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