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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在乎 (第1/2页)
谢留白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。 当然,他一身绯红,桃花眼微勾,侧拄着脸,散漫歪着,看起来简直像是挑衅。 可苏沉,硬是从他邪魅妖娆、虚张声势里看出了一分乖巧的意味。 神奇。 苏沉解了大氅,叶凤阳就去安置茶水。 他再次给人切脉,沉思半晌,才侧头慢慢问:“我上次说禁酒多长时间?” “······一年。”谢留白盯着苏沉眼睛看了一会儿,然后偏过头去,就不敢看了。 “喝了多少酒?” 谢留白没法计量,非要计数,大概是喝了近一个月的酒。他又把视线偏走,盯着苏沉的手腕看,假装听不见。 苏沉一见这就明白了。他四处看了一圈,捡了几个凳子上的软垫仍在地上:“跪到吃饭,让我消消气。” 谢留白熟悉了,侧看一眼内堂不透光的屏风,老老实实撩起衣襟跪在了垫子上。 苏沉翻出一个白色瓷瓶,倒了三粒雪白晶莹的药丸,用手托着,喂给谢留白:“吃。” 谢留白就听话地吃了。舌头不小心舔到苏沉掌心,还故意侧头看。 让人失望的是,苏沉一点反应也没有。 苏沉满心都在悲痛自己的药,内心流着泪叹息:“雪参真的不多了。” 他看着跪着的红衣美人,所以哪里乖巧了?刚刚一定是错觉吧! 晚间吃过饭便睡了,一夜略去不提。一大早上,苏沉又被换了件湘锻天青色窄袖锦袍,衣摆、袖口处均绣着银线云纹。叶凤阳换了个银色发扣,将人长发束在脑后,掉起个马尾。 苏沉侧头看看叶凤阳,对方依旧一身白色锦袍,发扣与手中的一般无二,确实清爽干净,才同意了这装束。 只是,忍了半天,还是悄悄说:“不要给我再买衣裳了,我一个大丈夫,实在不用日日换新。” 苏沉也不是随意将就的人,山庄常供着三位手艺极好的绣娘给众人缝制衣物,但平日衣饰往往是舒适整洁就满意了。银扣是佳期楼的手艺,佳期楼是什么价格,陪着迎年逛过街他就心中有数了。至于衣裳,只凭借与往常皆有不同的触感,和这叫不出名字的料子,苏沉就觉得心疼。 叶凤阳随意笑笑:“主上莫忧心,属下月俸高,养得起主上。” 苏沉哪里能让人掏钱,他只是认真对人说:“钱是给你们将来娶妻养家用的,年纪轻轻就挥霍了,将来怎么办?” 叶凤阳哪里会与他争辩?苏沉一向来给人供养有多高,嫁娶有多少贴补,只苏沉自己,想收一片药园,到最后也没舍得。 叶凤阳从容应答:“主上说的是。” 反正这件事,答应了,他也不会做。 钱这东西,对宗师来说就是,就是说有就有的玩意。 可是,谁让叶凤阳就爱吃苏沉这碗饭呢?还尤其喜欢,花着人的钱,养着人。然后被人暗搓搓贴补。 但这样的趣味,可做,不可说。 苏沉再来看沈周时候,郑重地表达了辞别之意。 沈周其实忙的很,他倚在软榻上刚刚训完人,一边骂一边咳血,听闻门外通报声,立刻唤人进来。 然后见到苏沉就笑:“阿沉,快来看看我这伤要不要紧,疼的昨晚一夜没睡好觉。” 苏沉上前去,叶凤阳就留在屏风外,握着剑闭目养神,听沈大殿主调笑:“叶先生不回避一二?” 叶凤阳没理会,果然,苏沉解了人腰带,在沈周腰侧轻轻戳了戳:“沈殿主在外间见人,平时也不在意这些,今日是怎么了?” 沈周好笑地攥住苏沉指尖,向苏沉柔情款款地投去一眼:“这不是要为阿沉守身如玉吗?怎好叫旁人看了去?” 苏沉头的没抬,抽回手指,沈周媚眼抛给了瞎子看。苏沉小心地解开已经渗出鲜血的纱布,果然,里面伤口又裂开了,甚至有一点化脓的迹象。他一面倒了烈酒浸湿帕子,一面感叹道:“沈殿主,可一二,不可再三,你再说,我便当真了。” 沈周怔愣一刹,然后看着苏沉,半真半假地道:“阿沉,你便再给我一回,可好?” 苏沉猛地将浸满烈酒地帕子按压在伤口处,疼的沈周猛地吸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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