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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:时代仍有序幕 (第2/2页)
。 他看着跟着偷笑的厉年,还故意吸了吸鼻子,“嗯,真香。” 贺可祁对着前台微笑的点点头,“抱歉啊。” 抱啥歉啊,人类幼崽谁不喜欢啊,放个屁都是香的,(这是真的,我作证!) 进了房间后,仨人就一起抢着去了洗手间,方骞承被厉年抱着跪在台子上,仨人对着镜子一起刷牙。 这景象,你能想象吗? 酒店自带的香气是温和的,很符合贺可祁的心境。这次急匆匆的旅行,又或是说一个埋在心底的任务,来了一天就要走了。 不是不愿意多待,而是一些情况不允许,比如说此刻发到他手机的短信:——明天,八点。 他放下手机,闭上了眼睛。 明晚,就是明晚了,厉年,会喜欢,吗? 会吧,就像前段时间快递来的捐赠证书一样,贺可祁看到时,就很喜欢。 厉年以贺可祁的名义,做着慈善,以他的名字,帮助需要帮助的人,他是幸运的。 他们也是。 贺可祁就着墙壁上的细光,轻轻的上了床,闭上眼感受身边浅淡的呼吸,分为两处,是分开却又能重合的,那种亲近。 他伸长手臂,将两人搂的严实。 却不等做一个囫囵梦,闹钟就响了。 厉年睁开眼与对面的贺可祁困难的对视着,操,真踏马困啊。 再次支撑不住眼皮儿合上去之前,中间的方骞承突然腾空跳起。 小脚打了个转,做超人飞天的姿势立在中间,“干爸,小干爸,去天安门啦!冲!” 厉年缓冲的眨眨眼,唉,是啊,冲! 冲他大爷的!厉年陪着方骞承玩儿“抢第一”的游戏,在洗手间里一个比一个快。 贺可祁无奈的跟上,对着暖色灯光,就觉得这日子,挺有盼头的。 天安门升旗五点多,裹着夜间的凉气他们出发了,厉年紧紧外套,将包里老爷子的照片儿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些。 爷,看升旗了,替您跟程俊哥好好儿敬个礼。 远远的遥望国旗,厉年眨眨眼,升旗台下方似是站着一个人,背对着他招手。厉年透过晨间半掩的面庞看见了一场皮影戏,有人牵着线绳给四肢添上存在。 厉年亲眼看着,有人撕开了棉布,他望见皮影人的轮廓刻满了一层光,人,就活了。 那人蓄满锋芒的双目死死盯着那一抹红色,晨晕席卷他的发丝,他站的笔直,仿佛国魂刺入他的骨髓中流淌,如若把这根刺拔了,那他就倒了。 厉年被歌声卡的开不了口,他在心里默念三遍: 陶程俊,万岁; 人民英雄,万岁; 中华人民共和国,万岁。 贺可祁察觉到他的情绪,往他身边贴了贴。 旁边人还是挺多的,大概都是秉着特殊日子的信念,图个团圆。 贺可祁抓紧手里的相框,陶建国同志在他们的前方,隔着一层玻璃,皓皤依旧,但却满面荣光。 悬着的上方流照着光彩,在这清冽却又洒满暖意的场所,天将破晓。 “看日出了。”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,厉年抱着方骞承,转过了身,贺可祁的手搭上他们的肩,做一种取暖状。 厉年调皮的帮他一起扶好老爷子相框,不一会儿一只小手也触了上来,方骞承忻怿的仰着小脸儿,“给陶老太爷圆梦咯。” 是啊,爷,您来了,圆梦了。 盏盏花灯造成的环球型供暖处,是亮着白光的,由东升起,在这个初晨,照亮了影子,光顾了每个时代。 陶建国;贺可祁,厉年;方骞承也被垂怜,围在他们身边儿的,是一个完整的圆,他们身处其中,做了时代的传承。 生灵永远存活, 时代仍有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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