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手_29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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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9 (第3/3页)

断献上自己的身体以保全我这个没能耐的哥哥。

    我去网络咨询了一些律师,并复制了小宁手机里的信息,然后我报警了。警察联系我和小宁去警局做指认,但是小宁却说没有,他是自愿的,李铮被无罪释放。

    回家后,我质问他为什么不说实话,他说哥,我现在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
    我楞在客厅,忽然间觉得小宁离我很遥远。我做错了吗,我问自己,是因为那个下午我望向他的那一瞥吗?小宁做错了吗,在凌虐与受辱的性事中,他却以李铮的性玩伴自居。

    错的难道是我们吗?

    我带他去看医生,去看精神科,医生说他长期患有焦虑症,在性生活中释放焦虑以至于患有一定的性瘾。只能慢慢从焦虑症下手,配合吃药做治疗,没有一蹴而就的好方法。

    小宁拒绝吃药,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,并且自残,他开始有嗜痛的症状。

    我求他吃药,求他不要伤害自己。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对我说,哥你来干我吧。

    我觉得世界轰然倒塌,我的亲生弟弟,因为性瘾竟然要我操他。他说哥你干完我我就乖乖吃药,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。

    那是我人生最绝望的一天,小宁已经两天没吃饭了,医生开的药也一次都没有吃过。

    我去厕所边哭边把自己撸硬,花了很久的时间。小宁在床上跪趴着等我。他那几根灵活漂亮的手指在后庭进出,手指上沾满亮晶晶的肠液。我不敢看他的脸,我从后面缓慢地进入他,抱着他那具冰凉的身体,他比从前更瘦,蝴蝶骨突出来随着身体的摇摆而晃动。我流着泪让性器在他体内抽插,泪一滴一滴地从我脸上落下来,从下巴滴到他的后背,然后再顺着那具身体向下流。他享受这个不能算作性爱的过程,他叫,叫我哥哥,让我用力地操他,他想回过头看我的脸,我按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。他低喘着,用手撸自己的性器,他抖着身子告诉我他快射了,然后他射了,那些白浊的精液粘在床单上。

    我跑向厕所,跪在马桶边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用吃药和焦虑症要挟我,我只好一次又一次满足他的欲望,他带着我见不同的男人,他游走在情欲的边缘,然后呢,我变得麻木了。那些男人不爱他,也不爱他的身体,他们会让小宁变得很痛,但小宁享受疼痛的感觉,布满伤痕的躯壳在痛苦中一次次高潮。

    大学毕业后我带小宁搬来了Y城,这里没有李铮,没有福利院,没有会说只有男人强奸女人才叫性侵的老师。我从S大毕业后导师替我写了推荐信进了一所很好的车企公司,我赚钱,存钱,用存下来的钱买基金买股票,用这些钱去赚更多的钱。

    然后在那个晚上,酒吧门口,遇见了你和小宁。在那之后我买了属于自己和小宁的第一个房子,除了需要频繁做爱,小宁的焦虑症有所好转,也不再自残,如果余生只需要我这样陪着他,那就这样好了。

    可是小宁喜欢你,我知道,从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爱意,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,我偷看了他的日记本,他喜欢你。

    而你的那双眼睛又何尝不是写满爱意呢。

    陈深,我知道你喜欢我,但是我只能选小宁,你根本不能出现在选项中。你还有太多太多可以爱的人,你也被太多人爱着,我不可以,我只有小宁,而他也只有我。

    我突然想到王家卫的电影里宫二的一句台词:“叶先生,说句真心话。我心里有过你。我把这话告诉你也没什么,喜欢人不犯法。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。”

    已经离开的人就坦诚一点,所以我想告诉你,我喜欢你,那晚在小旅馆是我的第一次,可能也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杨文晓去了英国读心理学博士,我联系上了他,和他说了小宁的情况,我要带他去看看。

    常听人说,人们说有朝一日的时候,其实意思就是永不。那么有朝一日,我们会相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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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向神发问,不反抗,何罪之有?”选自太宰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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