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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,犹豫了下,没敢吱声。 实话说,一人拜二师,实乃修仙大忌,比寡妇再嫁还惹人非议,若非师父给颜无既的信物,恐怕伏元不会分出半分精力搭理他。虽说纪噤等人知晓颜无既身世,但应不愿听他讲“前婆家”的事儿。 正当颜无既犹豫不决,纪噤却面露期待道:“你师父走前,可有留下什么话?” 真是奇了,自从来了南宗少有人敢提师父的事,纪噤为何…… 颜无既讶异地抬头,恰撞上他一双杏眼,他的眼如一口深井,看得颜无既一阵头晕目眩,心跳如擂鼓,颜无既心中一紧,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,恍惚间口舌竟老老实实道:“并……并无留下什么话……” 耳边响起纪噤朦朦胧胧的声音:“他当真半句也未曾说?” 颜无既摇了摇头,喉间一梗,不由自主道:“没……没有,他什么也没……”颜无既扶住额头,眼前一片模糊。纪噤还要再问,颜无既腕上忽而一烫,骤然间红光大盛。灵台倏然一清,似有清风徐徐拂面。只消片刻,颜无既从溺水之态中回过神,见纪噤神色凝重地立在五步开外,似乎在审视什么。 颜无既心神未定,丹田一阵刺痛,大叫着跳开:“你做了什么?”颜无既脑中掠过书籍中的记载,“媚术?” 他娘的,南宗究竟有没有个正常人,一个两个都赶着趟的折腾他。 纪噤松开紧皱的眉头,眨眨眼,目光朝颜无既腕上那玉镯瞥去,“只是个玩笑而已。伏元师弟当真护短。” 颜无既吐出一口气,不快道:“师叔真会开玩笑。” 纪噤咧着嘴笑,指指颜无既腕上的玉镯:“你可知这是何物?” “不知道。我也不想知道。”颜无既心有余悸,愤怒暂时占了上风,不顾他长老的身份,一拂袖原路回了山。 没走几步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:“我常年看守藏书阁之顶,颜师侄若有什么疑惑,就来藏书阁找我吧。” 颜无既脚步一顿,快步离去。 路过庭前,屋里头已空了。颜无既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进去,眼前闪过一道寒光。 颜无既眯了眯眼,再睁开,才看清是伏元在拭剑。颜无既没想到他仍在,身形一僵,唤了声“真君”,不情不愿行了一礼。他单膝跪在地上,没一会儿就膝面生疼,可伏元不叫他起身,他也不敢起来,只得低着头装乖。 良久伏元才拭完剑,只听铮然一声响,凛然长剑应声入鞘。与此同时,雪白的衣摆离颜无既越来越近,直到一双长靴驻在眼前。颜无既心中正奇怪,颈边倏然一凉,那冰冷的剑鞘已然抵在颈边,剑鞘寸寸滑上去,抵到颜无既下巴。一股强硬的力道令颜无既抬起脸来,一双乌黑的目珠映入眼帘。伏元目光比起纪噤的多几分凌厉,似能看透人心,此时静静地看着颜无既,颜无既心跳莫名快起来——面对纪噤是溺水般沉重,对着伏元却是跳得小鹿乱撞般轻快。 伏元垂下眼淡淡道:“心脉紊乱,丹田气虚——又和人打架了?” 颜无既张了张嘴,愣了半晌,最后委委屈屈道:“是纪噤先动手的。” 空气中荡开一丝浅浅的笑意,衣物摩挲声响动,颈上寒气骤然消失,那柄剑已然从颜无既颈边撤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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