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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他和夏正麟 (第3/3页)
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,使我在刹那间出现了一种错觉——他拥有比谁都纯洁的灵魂,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灵魂。 他说,慢慢知道了,但是陷进去就很难出来,夏正麟,是沼泽,是流沙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我所爱的夏正麟,是很久以前某个瞬间打动我的夏正麟……我曾给自己洗脑,我爱的只是那个瞬间而已。可是我已经忘记那个瞬间是什么样了。有时候我想,让我放不下的也许不是对爸爸的爱,而是对那个瞬间的执念。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看到爸爸我还是会心动呢?我没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,所以我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。 他的眼里逐渐盈满悲伤。我们都沉默下来,然后在沉默中睡去。 之后的事情他断断续续用了近一个星期讲给我听。 他和夏正麟的第二次在夏正麟老板的车里。那天夏正麟带夏非白去医院复查身体,回到小区后只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一个停车位。夏正麟打算送夏非白上楼,夏非白却一动不动没有起身的意思。夏正麟问他怎么了,他不说话,而是扑向夏正麟,吻上夏正麟的唇。 夏正麟推了他两下。用夏非白的话说就是“不痛不痒的两下,欲拒还迎”。夏非白当时的力气也出奇的大,恨不得把自己和夏正麟揉为一体。他急急扒下夏正麟的裤子含住那根肉柱,舔硬后就直接坐上去——和上次的流程一模一样,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清醒,都知道对方是谁。 第三次又发生在一个雨天,夏正麟开车去接夏非白放学,嘴上说担心雨大他不好回家。但夏正麟心里打什么算盘已经写在了脸上。夏非白说因为下雨而去学校接他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。他坐在副驾上侧头看雨中的城市夜景,觉得自己像一个被选中的妓女。 他说,就算是做鸡,我也只是爸爸一个人的鸡。 夏正麟本想再次在车里解决欲望,夏非白却邀请夏正麟上楼了,这天晚上刘梦不在家。 夏正麟问刘梦到哪去了。夏非白说,妈妈去男朋友家了。 他们这一次做了很久,用掉了好几个套子。夏非白的穴使用过度,又疼又麻,折磨得他哭得满脸都是泪。夏正麟亲他、吻他、哄他,又是宠情人又是宠孩子的语气说他娇贵。夏正麟打算结束,夏非白却抱着夏正麟的脖子一声声喊着爸爸,要爸爸脱掉套子射进来。 夏正麟便真的射在他身体里了。 往后的几次两人都心照不宣,自然而然地发生了。于是一发不可收拾,将这样畸形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。 我问他难道心中不觉羞耻吗?做第三者,破坏别人家庭。 夏非白露出一个苦笑说,以前不觉得,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把爸爸抢过来、破坏他的家庭。后来渐渐发现自己的行为不道德,内疚过很长一段时间,可是已经离不开爸爸了。直到这一年我才开始明白,我想抢走他也没用,抢不走的。 说完,他抱住了我,枕在我的手臂上。对于他的回答我无法表示赞同或唾弃。我能感受到我的厌恶之情随着对他的逐步了解而渐渐消散。我害怕他骗我,从我这里博取同情,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。 他抬头盯着我看,噗嗤笑出了声,说,是你先问我的呀。 我便直接告诉了他我的担心。 他反问我,博取同情?你觉得我哪里值得同情了?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愿的,我不需要同情。 正因为此我才同情他——他走的每一步几乎都错,非但没人提醒他告诉他,还补上一脚踹他进深渊。 我会是踹他的其中一人吗?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,想伸手拉他一把。可我不知道向他伸出手后会拉他上岸还是陪他一起进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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