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谋杀博览会_01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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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01 (第1/2页)

    我们每个人都有做侦探的潜质,当你生了小孩,你就是福尔摩斯。为人父母,你不需要经过任何针对性训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洞察一切,你总能第一时间意识到你孩子的异常——前提是,他或者她没有从小就一直不太对。

    所以,当那一次我误入他的房间又灰溜溜地逃走,事后我把他叫进房间说:“布彻尔,我们得谈谈。”而他则直视我的眼睛坦白地告诉我:“是的,老爸,我在想着你自慰。”我也没有发火。

    我就是感觉,感觉,感觉,呃,这件事很荒唐。尴尬多过恼火。所以比起大发脾气,我更想夺门而出。比起质问布彻尔,我更情愿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得出现听力障碍了。毕竟这是我儿子啊,我能拿他怎么办?他已经比我高了,而且他人生的前十七年,我从没打过他。

    我说:“你这样会考不上大学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这话毫无逻辑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好吧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那次失败的谈话的全部。

    我记得这天是1893年5月1号,因为所有报纸的头版都让给了世博会开幕仪式。本地人高兴疯了,铺天盖地的消息会直接从你的鼻孔灌进脑袋里,尽管我住在芝加哥市郊、邻近联合牲口中心,也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快乐呛到。

    我有一间药店在市中心“环线”的边缘,因为经营不善,我从来没把它当回事。四年前世博会选址投票的时候,我绝对想不到今天那块地皮会被炒得这么高。

    我的儿子布彻尔今年17岁,那年就是13岁。我记得那时候他经常坐在我面前看报纸,看一眼报纸瞥我一眼,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:“芝加哥只差一票就可以赢得大多数票了,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“你会带我去看世博会吗?”

    “并不是今天选好地址明天就开展,布茨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等多久啊?”

    “一百年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苏伊!”他叫道。

    布彻尔不高兴和特别高兴的的时候都喜欢直呼我的名字。我想他那时候总不可能很快乐吧,不过我也只是提着啤酒回床上躺下了。我不好意思告诉他咱们家没有钱,何况一个展览也没什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我那时候完全不相信芝加哥能弄出什么像样的东西,也不认为一个世博会能改变人们对于芝加哥屠宰场的印象。这就是一个二线城市,除了人和地什么也没有,空气浑浊、很少有平坦的碎石路,走着走着就会踩到猪的碎肉和牛的骨头,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混着人的血。

    凶杀案是本地特色。去年上半年就有将近一千起暴力案件,没有不死人的。抢劫、强奸,枪击,谁知道是他妈什么原因?我给儿子起名叫布彻尔,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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