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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见我眼盲心觉嫌弃 (第2/2页)
响你们生意?” “不会不会,您快来,门口人多还乱。” “那可是麻烦了你了。” “不麻烦,打个招呼的事儿。” 等伙计送走了曲玉汝甩着抹布回来干活,正又碰上去而又返的女侠,他有些怕她,愣了一下才招呼。 桂魄闪过人群见了他就问:“方才那女人呢?”伙计心觉这女侠不大像十足的好人,装着傻四处看,说:“女人多了,您问哪个?” 桂魄急,脱口就出:“就银丹草信香那个……”她说完心知不妥又闭紧嘴,躲了一下脚。伙计脸又红了,“您可……不能如此……如此轻浮啊。” 伙计又看看她的模样,试探问:“您是坤泽?”坤泽有雨露期难熬的情潮,急着寻情人也情有可原。桂魄叹气,“乾元。”伙计瞪大了双眼,“那您快快住口,再如此,我要报官了!” 曲玉汝听了伙计的话从偏门出,这处直通离家近的那条街,虽然路有些不好走但人少清净。她熟练的使用盲杖走的倒也不辛苦,只是路上是清净了,可心却乱了。 嫁为人妇正当年纪,又是如水般的坤泽,可内里已干枯了。夫家薛榆早些年因事故断了性根,家里瞒着不说骗了亲家娶了亲,曲玉汝又是个柔性子既成了婚便替夫家一起瞒着。 她想着,为人妻要顾家。这人不嫌弃她眼盲,便是好人,如此过一生也好。相公是郎中,她也懂医,常常吃着药避开雨露期就行了。 可刚成婚时还好,时日久了薛榆就暴露了恶性。他不让曲玉汝吃药,偏偏要看她的雨露期。将她扒光了分开双腿绑起来,看着她不断流水的穴开始笑。 曲玉汝她什么都瞧不见,瞧不见相公的嘴脸,可他的声音无比清晰,吐出的恶语不停地往脑子里钻。 雨露期不吃药不宣泄次数多了是要死人的,薛榆收敛,不让她死。可这种事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发生一回。 经历过情潮她便知渴望,可又遥不可及。她也求过,情潮来时什么礼义廉耻皆忘了,她不知浪荡之人是何模样,只知那时的她应与之无差别。她求相公碰一碰她,求得嗓子都哑,腰臀抬的骨节都疼,相公见她如此只是笑得更欢。 “曲家大小姐又怎么了?这不很会骚吗?书都读进狗肚子了?不知廉耻的臭货!” 她无法,她是个盲的,除了相公无人愿要她。她身下还有个妹妹,有一只眼和她一样从小带疾年头久了便盲了。也因此旁人都怕血脉留下病疾,说不上亲。 今日在客栈,她并未听得身旁到底有无人在,可那阵实打实的乾元气息,只一嗅便再无法从心头抛却。 他/她是个甚么样的人?脾性怎样?声音是如何的?年岁多大? 她不敢想那人会同她如何,因她知晓自己是盲的,怎配上那样好的乾元? 那样凛冽强势的气息,该是人中龙凤罢? 步调变快些,脸上也烫,怀里的酒壶都捂热了。 曲玉汝竟爱恋上一个不知为谁的人,她偷到一点隐秘的甜,放在唇齿间悄悄品着。她不需去追,更不需回应,只要心里有一点点盼头。 欢快的步伐徒然止住,盲杖敲了数下平坦的地面。 那气息……之所以嗅出强势来,许是因那人不悦而散出的。 曲玉汝偷到的那点甜变成了苦涩,浅灰色的双眸被日辉晃得更水亮些。泪未落下,眨了几下便无踪影了。 是了,定是见我眼盲心觉嫌弃,倏见残人扰了他/她的心情,故而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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