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倒梦想_53 幸存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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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53 幸存 (第4/4页)

距离,刚好让他们把衣服脱干净。客房服务人员已经调好空调温度,为他们点燃圣诞特供的香薰。异国情调的清冽木香和香槟的味道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绵延,和他们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。

    许裕园赤身裸体地躺在大床中央,像一块被烤融的麦芽糖,变得甜腻又粘牙,蜷着十根脚趾头,抓着自己的疼痒的胸口,什么daddy I am so wet都叫出来了。

    活了三十几年,喻雪良从没睡过这么荡的。喻雪良对粘人和屁事多的,一律没有好感,坚定不移地喜欢温柔似水、清冷如玉这一款。许裕园除了性别有点偏差,总体还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。

    符合喻雪良的审美的对象,是性冷淡的高发地带,在床上一般是含蓄派。只有许裕园外表温吞正经,衣服一脱能浪出花来,会光着屁股骑在他的大腿上磨,把他的西装裤弄湿弄皱,也会跪在地上给他舔,直到两片柔嫩的嘴唇都擦肿,最后还会把他射的东西咽下去。

    许裕园的身体的每一寸都很柔软,是尽管受过伤,还是很容易再次受伤的那种柔软。每一次喻雪良进入他,都能感到他的内部在一点一点为自己打开,成为刚好容纳自己的形状。这个包容自己的Omega如此敏感,就像一口盈满水的瓦缸,随便一动,就立刻会有汁液满溢出来。

    许裕园柔软而坦诚,他向你张开自己,就像蚌张开硬壳,露出里面的软肉,就像将一把刀递到你手中,对你说:“你可以伤害我。”

    我可以伤害他,喻雪良把他按进床垫里,弯腰凑上咬他后颈的时候想,我还可以插进他的生殖腔里,成结射精,还可以用牙齿划破他脆弱的腺体,注入我的信息素,让他成为我的爱人和奴隶。

    仿佛察觉到危险,许裕园扭过头,含着泪的双眼盈盈地望过来,是很委屈的眼神,口气却是命令式:“你除了做爱,什么都不准做。”

    喻雪良低头用额头抵住他,下身激烈地挺动,又与他耳鬓厮磨,“我除了做爱,还能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敢乱来……我会甩掉你……”许裕园嘟囔道,一双胳膊却纠缠得更紧,用力拥住身上的Alpha。

    关于发情期,许裕园最深的体验就是:无论如何纵欲也无法填补的空虚和痛苦。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有人陪他过发情期的场景,也记不起多少年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性爱。这一夜他被一次又一次地送上快感巅峰,到最后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反应。合不拢的后穴流出大股的精液和淫水,喉咙和下颌骨也被操得酸疼,口水失禁,阴茎连尿液都射不出来了。像一个被弄坏的性爱玩具一样,许裕园感觉到快乐,又好像不快乐。快乐本应该结实,可是许裕园只体会到轻飘,仿佛云端漫步。

    睡着以后许裕园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。梦到坐在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里,他从车窗户跳出去,摔断了腿,留在车子里的人却跌落山崖。又梦到乘坐海上孤舟,船底破了一个大洞,海水渗进的速度比他们舀水出去的速度快得多,许裕园果断跳出小舟,拼了命一口气游到岸上,另一个人却守着船葬身海底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候身体和床单都很干净,直让许裕园怀疑昨晚的纵欲是一场幻梦。喻雪良喊他起床收拾一下,准备出门。“我不会给你零花钱,我要直接带你去商场买。”

    许裕园坐起身,神情困惑:“买什么?”

    许裕园很快就想起了买什么,缓缓倒回床上,抱着棉被角,说自己腰软腿疼,床都下不了,别说出门。

    喻雪良说:“没事,我叫人把裙子送到酒店给你试穿。”

    下次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,许裕园盯着天花板想,我现在是不是该说thank you daddy,可是人在大白天是要脸的,怎么说得出口?

    不管怎样,这个周六,许裕园打算赖在床上一整天。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下床,许裕园打开私教的对话框,随便捏了一个借口,提出取消下午的健身课。

    手机跳出来一个新闻弹窗,许裕园点进去:在横店拍电影的大明星梅荀于24号夜晚十点半,驾驶汽车从C市二环南路的高架上坠桥,副驾上坐着上嘉传媒董事长的幼子陈信旭,目前两人都昏迷不醒,在医院抢救中,事故发生原因正在调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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