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万人嫌跳江自杀后被路过壮男救下） (第2/2页)

了水，慢慢醒转过来。

    允秋迷茫地盯着天空，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，洒下温柔的月辉，身上很冷，他这是死了？

    “你醒了！感觉怎么样？”很焦急的语气。

    允秋转动眼球，把目光挪到跪坐在一旁的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高高大大，五官端正，但是脸上身上都是水，一边比划一边问他话。

    看来他这是没死，被人救回来了。

    允秋的心情很复杂，他缓缓地坐起来，才发现自己的衣襟是敞开的，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，两团奶子颤巍巍地跳动了两下，余光里，那个陌生人慌张地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也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，也许是大脑刚刚经历过缺氧，允秋现在的心态和状态都很不一样，对于眼下这种情形，他没有什么耻感，意识到那个人也许是在害羞，他甚至觉得很有趣。

    “觉得我是女生？”他悠悠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？”刚刚跳江生还的人第一句话怎么是这个？他还准备了好多劝对方珍爱生命的腹稿。不对……不是女生？

    于敬朗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她那非常明显的胸脯，又迅速转开头，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视。

    允秋轻轻地笑了一下“我是双性人，不是女生。”

    双性人？于敬朗猛地看向身前这人，他听不懂，但大为震惊。

    但还没等开口提问，他注意到了眼前的人在微微发抖，刚刚从河里捞上来，衣服还穿这么少，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好，眼前这个看起来还小得很，能不冷吗。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，于是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：“那个……你要不要联系你的家人，或者你家在哪，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允秋垂眼，家？那个令他感到寒心的地方，那个陌生人一样的叔叔？不，陌生人都能不顾安危地来救他，可要是指望他的叔叔，可能得等他尸体浮上来了，等他来给他收尸。

    今天没有死成，允秋想死的心也淡了一些，他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，因此对面前这个殷殷注视自己的好心人，他柔柔地道：“谢谢你救了我，很抱歉耽误你时间，不用管我了，我自己想办法回家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于敬朗以为他要趁自己走开重新寻死，那怎么成呢？送佛送到西，他今天必须把这个冲动的小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去！

    “不行，你就说你家在哪吧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，或者我送你到附近的派出所，你看行不。”

    允秋心下一动，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“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”，这句话让他觉得，对方很重视自己，自己仿佛不再是一个讨人厌的累赘，而是一份……责任？

    吸了吸鼻子，允秋暗暗下定决心，要好好报答眼前这个人，可是他有什么呢，他没钱，没有能力，只有……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允秋抬起头，眼睛亮亮地直视对方：“我，我不想回家，我可以跟你回去吗？能不能收留我一晚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……”于敬朗有些为难，不是别的，他理智上觉得现在这情况不太对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收拾房间，就一晚上。”允秋软软地、可怜巴巴地哀求道。

    如果他愿意接受自己的身体，那很好，如果他不愿意，那自己也没什么能给他的，允秋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于敬朗心软了，也许这个小孩真有什么难处呢，就一晚上也不过分，还是那句话，送佛送到西。

    于敬朗咬咬牙，把小孩从地上扶了起来，说道：“行吧，我先带你回去，你不许再闹自杀了啊！年纪轻轻的，遇到什么事想不开。”眼睛触及对方的胸，又尴尬地说道：“那个、你先把衣服穿好，我车和手机都在桥上。”

    两人回到大桥上，万幸的是，手机钱包车都在，没有丢东西，时间也是很晚了，路过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，没有什么人给予他们额外的注意。

    把外套披在衣衫单薄的小孩身上，于敬朗骑着自己的电动车，载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