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完全不爱我的儿子_第二十九章 改变 (微h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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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九章 改变 (微h) (第1/3页)

    其实这种生活和坐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,甚至还没坐牢来得舒服,犯人好歹还有出门望风的机会,陆维倾醒来不是被人捆起来玩弄就是神志不清地和对方做爱,唯一能算得上的娱乐活动,大概是趁陆旭秋做饭时,看一小会儿电视。

    “你就坐那儿看电视,别乱动。”陆旭秋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旁,一边切着肉丁和土豆块,一边注意沙发旁男人的动向。

    陆维倾现在没有手铐,就脖子上留了个项圈,行动是半自由的,就模样看起来像条狗,就这还是陆旭秋退了一步的结果——要么就戴着项圈在家里四处走走,要么就锁在床上哪都别去,只有两个选项。

    他并不仅仅是出于羞辱,还有些不放心他,谁知道男人发起疯会做出什么蠢事。就在前两天,陆维倾又发病了,一开始特温柔地找他要打火机抽烟,嘴唇贴着他耳畔蹭来蹭去,“陆旭秋,把火机给我,我想抽烟。”

    用那种甜腻的声线说着话,他一时被蛊惑,直接把火机给了他。

    结果烟抽了没两根狂躁病发了,直接把床单点着了,幸亏陆旭秋在外面闻着味觉得不对劲,冲进屋子里看到陆维倾站在火舌之间笑得特别放肆,他心头一紧,顾不上别的,眼疾手快立刻拿起地毯快速地扑打在床单灭火,还好火势刚起,拍个几下就灭了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等他清醒之后,又不是那癫狂的模样了,神态特别失落,碎碎念起那条波斯蓝印地毯,一想到被火烧破了一个窟窿,就把气全撒在陆旭秋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拿别的东西灭火吗?”

    “你先搞清楚,你才是纵火犯好吗?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你在气我!”陆维倾看似强词夺理面红耳赤地争辩,实际上心里很虚,他确实想弄死陆旭秋,但不是真的要他死,或者说至少不会用“纵火”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。

    他舍不得破坏这间屋子,这是他靠多年努力挣来的第一间房子,在告别漫长的租房生涯后,他终于靠着辛苦打拼在三十五岁时有了自己的歇脚之处,里面每一个摆件都是他精心挑选的,漂泊多年,他终于再度拥有属于自己的“家”,如无意外,他会在这间屋子里一直呆到老去,直至死亡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一点也不想同归于尽,一点也不想死去。活着虽然太痛苦了,但是贸贸然死去,这些一点点攒来的东西就彻彻底底没有了。

    然而旧疾复发,常常会不由控制地做出许多极端行径,就像十多年前那样有时候记得,有时候不太记得,反正情绪上来了,就顺着情绪去做,完全不顾后果如何。因为一时的恍惚而温柔,又因为一时的愤怒而纵火,他被情绪吊着走,理智已经说不上话了。

    一天里只有很少的时间,他不在情欲中,也没有深陷极端的情绪里,就靠着短暂的平静,进入正常状态的他,暂且分析自己的处境,分析陆旭秋的行为,以及感受对方和他之间逐渐变化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样的变化很细微,如果不仔细分辨甚至察觉不出来。就好像纵火那天,他感受到陆旭秋的眼里除了震惊和错愕,还有紧张和心痛。

    因为他灭完火后,抓着自己的手腕前前后后查验着伤痕,确认无误之后,眼睛里一直悬着的关怀放下了,随后才是攀升而上的恼火。

    他更关心自己。——这种认知,在陆维倾清醒状态下细细咀嚼着,他悄悄地试探,抛出了一些“蛮不讲理”的要求。

    “我饿了,我不要再吃外卖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这屋子里呆了一个月,当陆维倾表示自己吃腻了外卖,嚷嚷着要吃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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