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(第2/2页)

贵重。”萧弘看他如此防备，还能说什么呢，只好收回自己的手，掩饰住心中莫名的难过，不就是一把破琴，明日他就让父皇给他找个新的又好的琴，宁涧这个破琴他才不稀罕。

    “亡妻所送，十分珍贵。”宁涧眉间染上一些悲戚，他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古琴。

    “亡妻？”萧弘诧异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恩，亡妻……”宁涧低下头，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，破旧古琴的声音沙哑破旧，如同他心中的悲哀。

    “抱歉老师，是学生冒昧，旧人已逝，还请老师节哀顺变。”萧弘这才明白为什么宁涧如此珍重这古琴，心上人送的礼物就如同父皇送给母后的每一样东西，母后都视作珍宝，每每拿出来时怀念的表情都是幸福美满，而这把古琴是宁涧亡妻所赠，比起其他又更加珍贵万分。

    宁涧听见萧弘的安慰，摇着头闭上了眼睛，嘴角勾抹着苦涩的笑容，想起夕日妻子的笑颜，他左胸口突然觉得疼痛起来，像有人把他的心，紧紧的抓住揉捏折磨，再一刀一刀的刺下，弄的血肉模糊。“世人常说，时间能够抹杀一切痕迹，但有些东西岂是时间便能抹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萧弘看着宁涧难过的神色，自己也不知为何难过起来，甚至想要拥抱此刻的宁涧表达安慰，他也确实如此做了，将宁涧抱住，才发觉原本在他心目中宁涧，竟比他想象的瘦弱许多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你不要难过了。”心里想到刚刚宁涧梦中所叫的若雨就是亡妻的名讳吗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才能让宁涧如此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宁涧被萧弘这突然一抱没缓过神，被比自己小上许多的人抱着安慰，他不由抬手摸了摸萧弘的头发，这孩子已经长大了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“不必担忧，为师心中有数。”

    “那老师你不过难过了吗？”萧弘见宁涧已经不似刚才悲切，就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难过，毕竟往事如烟不可追忆。”宁涧抚摸着古琴，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，但又没以往悲伤，若雨，若你还在就好了，我现在能更好的保护好你了。

    萧弘看到了宁涧眼中流露的怀念，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，这些年来，宁涧笑或者怒，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，像包成了壳，自己不说，别人也不会去碰，将自己的伪装成没有悲伤的人。

    如果他能抚平老师心中的伤痛，让老师不会再悲伤就好了，突起的想法让萧弘一惊，让他瞬间想要消失在宁涧面前，萧弘连忙起身想要转身离去，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！

    “殿下？”宁涧被萧弘这匆忙离去搞得有些莫名，叫了一声，但萧弘没有理会他，像只兔子跑的飞快。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晨萧弘看着床榻与双腿之间的白浊，他想起昨日在梦中与他缠绵之人，脸色从白变成黑，又变得更黑。

    萧弘起了个大早，往尚书房就跑，到了之后发现时辰还早没到上课的时候，他坐立不安的等候宁涧的到来，等了不一会儿，便听到脚步声，抬头看到宁涧正抱着一捆书籍进屋。

    “老师。”他想起身去接，又想到昨夜与今早之事，面色尴尬的停留在原地，宁涧点了点头以示回答，见他面色有异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可是昨晚吹了冷风，得了风寒？”宁涧关怀的问道，萧弘身子才好没多久，是病总会反复无常，昨晚萧弘还陪他在亭中吹了风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萧弘坐在位置上摇着头，他实在不敢直视宁涧，他昨晚做了人生的第一场春梦，情窦初开的他，万万没有想到过他所梦的是……面前之人。

    “既然无事便好，今日我们学点别的东西……”宁涧轻笑了一声，萧弘被他这么一笑竟红了脸，根本没听清楚宁涧到底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宁涧说完发现萧弘走神根本没仔细听课，他原本还在微笑的面容沉了下来，走近些才看到萧弘黝黑的面容通红，生气变成担忧，是真的病了？他刚想要去伸手去摸萧弘的额头是否发烧。

    萧弘看到宁涧离他越来越近，感受到自己面容越来烫，见宁涧想要抚上他额头，吓得萧弘连忙起身往后躲开：“老师，学生今日想先去练骑射。”说完又跑了。

    “我允许要让他上骑射了吗？”被萧弘当面逃课的宁涧气得连自称都没加，这小兔崽子，皮又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