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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 你是不是被陈默影响了?(终于挤出来的拍) (第1/2页)
拨冗训诫? 听到这奇怪的搭配,重华不由失笑:“你这都哪儿找出来的说法?” 虽然中午的责罚被唐萧那么一搅和、虎头蛇尾地结束了,重华却也没有事后找补的意思。说到底,他罚黎是为了让对方记得教训,这会儿瞧着黎已经不“糊涂”了,他也懒得再费力气。 见黎这副忐忑难安的样子,重华合上书,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再凑近些:“怎么?非要孤揍你一顿才心安?” “不敢有劳殿下,”黎急忙道,“阿黎可以自己来,殿下安坐即可。” “你自己来?”重华挑眉,“你掌得住轻重?”他还记得上回黎拿皮带自罚,抽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血棱子。 黎明白重华所指。事实上,后来他也自己照过镜子,哪怕淤血已经揉开,那些皮带印子依旧难看的紧。 但距上次挨揍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黎岂会毫无准备?他随手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:“阿黎备了一些不易损伤皮肉的戒具,打在身上能均匀地肿起一片,不会有碍观瞻的。” 抽屉中琳琅满目堆了不少东西,从戒尺皮拍一类的戒具到诸多形状各异看着就不可描述的小玩意儿,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的。 重华嘴角抽了抽:“你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?”想到自己天天在这张桌子上看书写字,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 “搬进来的时候就备好了戒具,供殿下随时教训阿黎,”黎小声道,“其他是后面陆续补上的。” “……你怎么知道,会在这儿用到?” “阿黎在其他房间也都预备了。” “……” 重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殊不知这副沉默的样子,在黎眼中就成了不满。又弄巧成拙了……黎身子一下子绷紧,小心辩解:“阿黎是想着,此界没有法力,不能用芥子空间,殿下取用物件多有不便——” “你啊,”重华打断了他的辩白,笑叹道,“起来吧。” “殿下……”黎不由有些惊慌。 “不是要孤训诫么?”重华揉了揉黎的后颈,让他放松下来,“去挑一样你喜欢的,站起来,扶着桌子。” 说是让黎挑喜欢的,其实黎又哪有喜欢不喜欢?到底他还是度着重华的爱好,选了薄竹拍。 陈默这具身体个子高,腿又长,弯腰撑在办公桌上,后臀自然就撅得高高的。 黎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姿势,怪异之余,又觉得极不恭敬。他抿了抿唇,试探道:“要不……阿黎还是跪着……” 重华正端详着手中的短柄竹拍,闻言不由轻嗤:“然后孤蹲着揍你?” 黎也想起那个竹拍的长度,懊恼地恨不得咬掉舌头:“是阿黎想的不够周全,要不还是阿黎自己来……呃!” 重华扬手就抽了一记,黎慌不迭咬住唇,堪堪把到嘴边的痛呼咽了回去。 柔软的臀肉在竹拍下被压扁,然后又弹起,晕染开淡淡的粉色。 “还由得你讨价还价?规矩呢?” “阿黎知错,阿黎知错了。” 这怎么能算讨价还价……黎心中纳闷,却还是连声认错,乖觉地将屁股撅得更高。 重华又抽了两记,方才用竹拍不紧不慢地戳弄着自己抽出来的红痕:“说吧,前头是为什么和孤闹脾气呢?” 不像黎往往要绞尽脑汁去揣测重华的想法,重华对黎的心思可谓洞若观火。 从黎端着那碗红糖冰粉进来,重华就知道他是想解释白天的事——先讨好,再认罚,再解释,这一套招数已经被黎用过不只一次了。 不过重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。事实上,他相当吃这一套,甚至黎的这绝招就是他有意无意教出来的。 黎本是重华宫中种植的一株藜草。那一年重华采集帝流浆时,不知为何失手打翻了玉瓶,一瓶子帝流浆全然洒落在脚边的藜草上。一个玉雪可爱的男孩化形而出,得重华赐名“黎”。 这是一个全然纯白的孩子,因重华而生,由重华教养长大,一举手一投足都被教成了重华喜欢的模样。 其实,对于黎今天竟然会给自己脸色看,重华恼怒之余,也不是不好奇的——就像是一个工匠看到自己以刀削、以斧凿,耗费无数心血雕琢出来的得意作品,突然偏离了自己的设定,有了预料之外的变化。 但这么一点好奇心,又不足以驱使他屈尊向黎问个明白。恰恰相反,总要黎哄得他舒服了,他才乐意听一听对方的解释。 逡巡在后臀的竹拍让黎颇为不适应。 从前犯了错,都是痛痛快快挨顿揍,然后被殿下训斥一顿;或者被殿下训斥一顿,再痛快挨顿揍……从来没有过这样,一边挨揍一边问话的。 按说黎也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了,这会儿竟少有地觉得有些羞窘。然而重华的问话不能不回,况且他本就是迫切地想解释清楚。 “阿黎当时是……找不到您,心里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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