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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、目的,被银色链条锁在床尾 (第1/3页)
翌日。 时迁坐在高亚谦家的沙发上,手中折叠着一张白色卡纸。 “你搬家了?” 沉默间,时迁率先挑起话题。 他将手里叠好的一只青蛙放在茶几上,拨动后尾,纸青蛙很快便高高跳起掉下桌面。 “不觉得原来的地方更适合你吗。” 语调飘逸,显得更像是叹息。 对面的男人看着时迁,平直的唇角缓缓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。 “boss,我已经决定好了。而今天请您来是为了告诉您——” 他的目光浅浅落在地面的折纸青蛙身上。 “我……” …… 话语声逐渐听不清,视野内也模糊一片。 高亚谦的面容在阳光下不知怎的由外至内逐渐发黑,接着周围的一切也都陷入黑暗。 时迁将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,从肺里传出的喘息带着颤抖,他再无力支撑身体,苍白的脸上悬着汗珠。 “……你、给我下药了?” 时迁用最后一丝力气道,浅眸涣散。 桌上的咖啡杯里残存着没喝尽的浅棕色液体,而高亚谦面前的那杯却是半滴未动。 “boss,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。” 男人走过来,半跪在地板上,一手轻轻抚摸着时迁陷入昏迷后卓越清隽的脸庞,目含执念。 “您会什么都没有的……” “——除了我之外。” 他轻轻呢喃着,另一只手转而拾起地上的青蛙,靠在时迁身边,将其折成一支玫瑰。 白色的玫瑰上凌乱的折痕看起来极其脆弱,带着可怖的美感。 “我足以与您相配。” 或许是被人迷昏了头脑,高亚谦变得不再理智,言语和动作充斥着偏激。 他将昏迷的时迁抱进一间隐蔽的卧室。 将白皙的脚踝抬起,用一条早已有所准备的银色锁链铐在床尾。 整个房间都是洁白的,似是新雪的颜色一尘不染,会给人以慰藉、镇静的作用。 但是,除却心理上的安慰罢,这满屋的白又多了丝刺眼的灼热感,无处不在的寂静足以吞噬一切。 将boss接来家里,又下药顺利使其昏迷。 高亚谦攥着时迁的手臂,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略微颤抖。 太过顺利了,顺利的让人绝望。 可即使如此,他也不会放过时迁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 等到政府清理完门户后…… 等到他有更多的权力后,就能不顾所有将时迁一直禁锢在家里,哪里也不准去。 _ 爱能摧毁一切。 活了近乎六十年的周继德是这样想的。 那天同时迁谈话,站在时迁身后的男人却真正地吸引了他。 那个男人眼里有爱,是一种待开发的,极为薄脆的爱。 并不是说,那样的薄会一触即破,而是掩藏在那薄薄的爱意下深埋着的执念有些过于轻易会破土而出。 这种畸形的爱往往来源于生长家庭的不幸,或是以往受过的精神刺激。 又或许单纯只是生来就有的畸形。 像是那些有天赋的反社会分子,这种爱会成长为极恐怖的控制欲。 而他那时便明白,自己要做的,就是将那种爱戳破。 让埋藏在下面的执念破土而出。 这会带来无比巨大的利益。 周继德提出让高亚谦教导自己女儿的用意便是为此。 他一边听着女儿抱怨那男人的不解风情,一边在心里暗暗计算着时机。 终于某一天,他等到了。 女儿没劲地靠在沙发背上,对他说:“爸,我还要继续和高亚谦约会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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