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（H） (第2/3页)

园！你们这些该死的帝国人！”部族总共有四个前哨站，护卫着最中心的村庄。但防火烧林子，哪怕他们隐藏得再好，都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他没再看小飞，着急奔向部族的驻扎地。

    身着轻战甲的千人队伍沿着没有火的路线向森林内挺近，小飞呆呆坐在一边，看又冒出的一批法师团合力进攻石头巨人，不算碾压，但推进的速度并不慢，就好像这后来的队伍知道发生的一切。你看，他们没有骑马，穿着的也是便于林内操作的短打制服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骑马的，像没看见小飞，溜溜达达停在伦巴第身侧。“哎呦，真是可怜的第八区军长，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吧。”他头盔下看不见的面容似乎在笑。“伦巴第，早叫你不要再坚持那些可笑的理想，看看你……”他不再多话，一路烧林放火，魔法师和战士们经过了小飞身边，有些人叹口气，有些人瞪他一眼。

    小飞将骷髅收回，恍然间觉得，他好像被当成了小丑……不，已经是了。

    这一场战斗打到佛晓，打到日头高照，小飞和伦巴第转移到森林外，能看见不远处的田地，看到高耸的城墙，而身后是半毁的森林和滚滚浓烟。“咳咳咳咳。”小飞咳嗽了好几声，被熏得脸蛋发黑，而直到傍晚，才有马匹先把他们送走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故意晾了他们整整一天。

    小飞回去了，又冷又饿，再次回到熟悉的城池，熟悉的学院，熟悉的房间，他终于没忍住跌床上大哭特哭，从一开始，虽然互不对付的同伴爆成了血浆，到最后骑兵们成了满地尸体，还有那个人仇恨的眼神，他都想问这到底怎么了。

    我就是个卖屁股的，我何德何能成了你们被灭族的根源，而且……而且……

    这一觉他睡得不踏实，老觉得变成一蓬血的那些魔法师还在身边瞪着自己。第二日，他瞪着黑眼圈在无人的课室久坐。“哎呀，哎呀呀，导师你竟然比我早到～”米尔特蹦跳着，倒是一早就知道自己导师藏在什么地方。“听说你去打了胜仗？那可真是不简单啊，你还真的没骗我。”他打量小飞无精打采的模样，喜欢极了。

    又凑到小飞跟前：“不对啊，战争还没结束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？难道是逃兵？嘿嘿。”他的性子的确不讨喜，可那又怎么样，别人依然得奉承他，得奉承他们全家，所以他早早养成了背地里的恶魔性格。

    “他们还在打吗？”小飞问了一嗓子。明明出动那么多人还烧森林，是真的要……赶尽杀绝啊。“当然喽，那个部落罪有应得，非得在多米尼亚旁边待着，还不把地方交出来，就得杀他们些人杀鸡儆猴，我觉得……你去哪儿啊！我在和你说话！”

    小飞实在没有心情理会，他想一个人待着，也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可是没人告诉他。

    他忽然在这一时刻发现了自己的势单力孤。一个靠卖屁股爬上来的没背景贵族，就是这个待遇。这天下午，得胜的第六军区班师回国，皇帝给了非常大的礼遇，而老百姓们也把第八区转眼忘到脑后，提起来都是带着四千人去还要被救回来的垃圾将领。

    小飞出了学院踮着脚看时，被一个蒙面人用手指指了指商业街的后巷。而在人们欢呼时，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的离席。“我要逃走了。”这个蒙面人竟然是伦巴第。“待在多米尼亚，或许有一天，我会自杀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小飞瞪大眼睛：“我觉得这次战斗安排很不合理，伦巴第先生，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知道第八军区一定会输，我知道那些人会很快到来。”伦巴第苦涩地笑笑：“也许天性不和吧，但起码，我对不起我六成的兄弟，但还有四成，我保留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飞想半天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一开始进入森林兵分了三路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！那个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已经在城外散开了，而我装出来的虚弱，也让我能在这个时候逃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就是老江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