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1,厅堂受罚(车上) (第2/2页)
及过往,许多事上勿论插手,就是插嘴都得仔细掂量。如同现下,洛晏虽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这位可怜的老管家,但同在旁侧的余下仆从却都心领神会地上前携了福伯下去。 捏在下巴上的手愈发地紧了,而赵直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,一双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牛铜眼如今却现出好几分可怜劲儿来。 “赵王爷好大的本事,福伯都会看你眼色行事了。若再给你些日子府里是否也要给你倒了天?” 赵直赶忙连两声回道:“儿子不敢,儿子不敢。” “不敢?我可不能信你,否则也不会有前几日的事了。”赵直这唯唯诺诺的惧怕模样实令落晏不满,手上的力道虽是松了,可双目仍严厉地紧盯住对方不放。 “儿子……儿子已经反省过了,儿子不该瞒着父君同大家去楼里吃酒。” “只是这样?” 赵直先是摇头,再是点头。其实,那日他被灌酒后早忘了之后都出了些什么事,要就此说出个所以然来实在为难。 洛晏自是知道赵直当日是迷糊得连人都识不清的,因此才愈加愤怒。“国子监中虽都是皇亲国戚之后,品性上却是良莠不齐,你前往进学时我曾叮嘱过你什么你可还记得?” “父君的话儿子未曾敢忘。” “哦?那你给我说说。” 下巴被洛晏放开,赵直就又自主低下了头,“父君说下学后不可贪玩,不可随便同皇亲子弟们亲近结交。” “那你为何还随他们去胡闹吃酒?” 赵直又说再也不敢,连番认错后洛晏仍不饶他,眉梢一挑,冷声道:“你别只管说错,若不知错在何处又有何用。当日你尽欢至晚酒醉不醒,想必记得的也不多。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错才使我罚你跪祠堂吗?” “烦请父君指摘提点。” 洛晏这才缓缓说出前因,“我到时你已浑不成个样子,衣衫尽褪不止,还整个人都钻到了温霖舒的怀里,你们二人可真是抱得好紧,就是我来了他也不肯将你放开,而你也缠着他不愿放手。” 赵直听罢被吓得白了脸。温霖舒乃是温宰相的长子,与国子监中其他学子不同,他已承上命被授以侍御史之职,待到下月便会入朝上任,此次吃酒就是为了庆贺他喜得官位,自此无需再往国子监读书。国子监中温霖舒与赵直最是要好,赵直虽碍于洛晏昔日的警语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之亲近交往,但总会避开自家小厮耳目跟人互传书信,设言托意。赵直自以为自己这些小把戏洛晏全是不知,却不晓得对方只是按捺着脾气放纵他些罢了。但如今出了这等事洛晏岂能不新旧两账一并算了? “下人们来拉你却被你使劲推开。”洛晏边说边摆弄着手上的白杨玉指环,“父君只好亲自上前,却也被你给推拒了。” 话到此处赵直竟直接跪到地上,“儿子糊涂,儿子再不敢了!” 洛晏凤眸一厉,提起脚便踏上了赵直的阔肩,压得对方往下一沉。 “这还不止,你之后竟当着我的面与温霖舒亲嘴咂舌,真是好不亲热。说!你们是不是早行了不该做的事了?” 赵直急忙否认,指天发誓与温霖舒只有同窗之谊,那日实在是酒后乱性,下回再也不敢。 洛晏这才放下了脚,俯身拉人起来。他嘴角带笑望进赵直惶恐不安的眼里道:“祠堂罚跪只是罚你吃酒喝醉,你与温霖舒的事还得令罚。”说着,拢住赵直便亲了上去,全不顾对方细微的挣扎。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