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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3/4页)

元只有几岁大,晚上必须挨着他才能睡觉,半夜常常被噩梦惊醒,但他从来不哭,只是抓着陆锦年的手指不放。

    后来外公去世了,母亲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,由最初的产后焦虑发展到轻度抑郁,父亲让她在家休息转而接手了外公的公司。在这之后就是无休止的争吵,母亲愈发喜怒无常,对陆文元的态度也愈发糟糕,在这个家里面母亲愿意好好说话的好像只有自己,他早早开始在父母与弟弟之间斡旋却依旧没能改变什么。

    混乱的家庭关系最终以破裂收场,离婚太复杂所以父母只是分居,但也没什么差别了,貌合神离的日子实在没什么意思,分开也是一种解脱。离开那天是陆文元的生日,父母在焦头烂额中早已无法顾及,但是陆锦年记得,他把满周岁那天母亲买给他的平安扣偷偷戴在陆文元的脖子上,那个时候他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久都见不了面。

    陆锦年的思绪被楼下凶狠的关门声打断,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文元出门了,但也没有再去客厅的想法,他不喜欢太过空旷的空间,这些年与母亲的生活如履薄冰,他没有安全感,母亲也是。

    陆泽炀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赶回来了,陆锦年想说他们其实没什么必要非要表现得父慈子孝,他已经十八岁了,没办法装作懵懂不知,陆泽炀也同样没办法把他当作真正意义上得儿子,他们一家四口,除了血缘之外几乎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“锦年,妈妈的事你就别担心了,我找了这边最好的疗养院,你就安心备考就好。”

    陆泽炀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好,为了不落人口舌打给母亲的抚养费一年高过一年,母亲从没动过这些钱,存在一张银行卡里现在也转交给他了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爸,文元今天不回来吃饭吗?”

    今天是周五,高中也没有晚自习,现在早就过了下课的时间,饭桌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文元跟他同学出去了,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,昨天叫他回来吃饭直接关机,今天叫司机去接他差点在学校门口动起手来,你弟现在可能是叛逆期,你别往心里去,这周肯定能见着人的,啊。”陆泽炀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,应该是又想起了什么让人头疼的事。

    陆锦年点点头,说不出口他和陆文元已经见过面了,搬过来住已经添了麻烦,他不想陆泽炀还要操心他和弟弟的相处关系。

    “爸,您要是工作忙就别两边跑了,这房子在郊区,离您上班的地方很远吧,我都这么大了,您不需要这样。”

    陆锦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陆泽炀和他在一起时的局促,可能这是所有人的通病,无论在外面有多厉害,能坐到多高的职位,在面对家人时,特别是不熟悉的家人时依旧会缺少底气,因为不熟悉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。

    陆泽炀看了他一眼也没硬撑,他手头确实有工作没有做完,赶回来吃饭也是不想让陆锦年觉得他是被迫带他回来的。或许是因为陆文元太难管教,也或许是因为董雨晴歇斯底里的样子太深入人心,以至于让他对另一个儿子也心有余悸,但索性陆锦年被教得很好,他似乎没有染上任何一种恶习,成为了他们家里最正常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爸爸就先走了,文元还是要麻烦你照顾一下,周一你就能去学校了,和文元都在一中,离这个房子很近,完全不需要住校,有事的话随时和我联系。”

    陆泽炀离开得很快,陆锦年又在餐桌前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回房间。现在还不到八点,他摊开书桌上的练习册想再刷会儿题,他在这边很难静下心来,拿起笔时眼前又闪过母亲愤懑的神情,他其实不住过来也没什么,他成年了,也有一点积蓄,高考完以后就可以从这里脱离出去,但是母亲不准他离开,在发病时一次又一次以死相逼,血缘变成困住他的镣铐,母亲牢牢地摁住他,让他必须去和陆文元争家产。

    他实在不懂这种仇恨究竟源于哪里,母亲对此讳莫如深,父亲那边也无迹可寻。陆文元成了家庭不幸的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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