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新年快乐，我爱你 (第2/2页)

  原本不知晓顾家父母要回来，顾辞远应当是在郁然家过年的，可人家大人回来了，夏妈妈也不好喧宾夺主，就主动帮着置办年货。

    两家关系本就亲近，尤其是夏妈妈和顾妈妈还是知心朋友，这个年过得倒是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除夕当夜，郁家和顾家干脆凑在一起跨年，两对夫妻有条不紊地张罗了一大桌子菜，说句盛宴也不为过，许久不用的电视机打开充当背景音，六个人围了一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有然然这么个宝贝儿子，又乖又听话，长得又好看，成绩还那么好，我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。”

    自己家小孩被这么夸哪有不高兴的，夏妈妈笑得合不拢嘴：“你这话说的，小远就不好看了？多俊啊，还是学体育的，小远可照顾我们家然然了，看得比我们两口子都紧。”

    顾辞远面上不动声色，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地勾了下郁然的小指。

    因着气氛，除了俩小孩儿都喝了点酒，顾妈妈脸颊微红，干脆道：“那依我看，不如我们两家换换，顾辞远给你们养，然然到我家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，我们还舍不得嘞。”

    也是，要是她家有郁然这么好的小孩儿，她也舍不得换给别人啊，于是顾妈妈直接道：“那顾辞远直接给你们家吧，这小子有点用也就是顾着郁然了，让他俩大学也上同一所，还能再照顾郁然四年，多好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又是笑作一团。

    顾辞远夹了块鱼腹上的肉到自己碗里，挑完刺后又悄悄换给郁然，他听着他妈谈论的话，不仅不恼，想的还是，四年哪里够啊，他还得陪着郁然一辈子呢。

    大人一旦打开话匣子，可谓一个滔滔不绝，从家长里短聊到国家大事，大有彻夜长谈的趋势。

    郁然吃好后，悄悄离了桌子，钻到阳台透了口气。

    市里不允许放烟花爆竹，因此除夕夜唯一亮眼的就是各家各户阳台窗户上悬挂的彩灯，郁然趴在阳台，用手拨弄着一闪一闪的小灯，这还是他跟顾辞远一起去商场挑的。

    “然然。”，顾辞远推开玻璃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，他眼里带着只有面对郁然时才有的缱绻，温柔得像盛了一片星海，“吃饱了吗？”

    郁然“嗯”了一声，站直了身子，仰头去看天上的星。

    顾辞远走到他身边，肩挨着肩：“我妈说要把我给你们家呢，你同意吗？”

    他说完没等郁然反应，自顾自接着道：“你不同意也不行，我可赖上你了。”

    隔着玻璃窗的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，他们站着的地方却有着一丝静谧，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，顾辞远看着郁然，突然俯下身去，在唇快要挨上的时候被郁然的手掌挡住。

    郁然看了一眼阳台那边的人，只要他们一扭头就能将这里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，他到底乖巧惯了，这种坏事做起来还是不顺手。

    顾辞远用唇瓣磨着郁然的掌心，搂着对方的腰一步一步朝角落走，玻璃窗被留在身后，等终于没了退路，他将郁然的手扯下，又抬手将两人外套的帽子都戴上。

    顾辞远和郁然今天穿的衣服是顾妈妈亲自设计的，同款不同色，一黑一白，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要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很明显啊。”顾辞远笑得露出虎牙，低头在郁然唇上碰了一下，“要亲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的帽檐抵在一起，黑白交织，顾辞远吮着郁然的唇珠，理所应当：“跨年夜怎么可以不交换一个定情吻呢？”

    仗着是在角落，又有帽子的遮挡，郁然也放松了些，张着嘴送出舌尖，亲得黏黏乎乎，难分难舍。

    “然然想报W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上同一所大学，这是两人早就默认的。

    “以后的每个新年，我们也都一起过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顾辞远被郁然乖得受不了，在唇瓣上轻咬了一下，长舌侵略进口腔，缠着对方你来我往，直把郁然吻得气喘吁吁才稍微分开了些。

    两人互相对视着，谁也没说话，装满对方身影的眼睛足以说明一切。

    十二点到，阳台墙壁上提前定过时的暖色心形灯瞬间亮起，照亮了这块原本有些昏暗的空间。

    柔光晕在两人周围，郁然心中一动，突然踮起脚，将顾辞远重新压下来，先在耳边重重亲了一下，然后就着这个姿势，贴着男生的耳朵一字一句道：“顾辞远，新年快乐，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很久很久以后，顾辞远回想起这个时刻，这个场景，这十个字，仍旧会心动不已。

    男生的喉结动了又动，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，直到郁然再次望进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也爱你，然然，我爱惨了你。”

    郁然也许还不知道，顾辞远口中的爱分量有多重，但是没关系，他有剩余一生的时间，让郁然真切感受到，这份磅礴又汹涌的爱意。

    是一见钟情，是长久陪伴，是……此生不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