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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。 他有点不自在:“关我什么事?” “你不感兴趣?”何屹繁瞪张欣尧,“过了这村没这店啊,之后你再求我我都不理,猜到下辈子去吧。” 明明是这个人非想泄露点什么,才约他出来的吧?怎么何屹繁那三言两语变成了自己哭着喊着想知道秘密,张欣尧哭笑不得。 不过,一个人非要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囚禁另一个人,不可能无所图,在动机一目了然的前提下,张欣尧确实有些好奇俞更寅想对吴海具体做些什么。 “那好吧,您说,我听着。” “好!”何屹繁满意抚掌:“在一切开始之前,你需要回答我一个小问题。” 张欣尧皱眉:“什么问题?” “你和小俞的关系我知道,那,你和吴海呢?” “朋友。” 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“……是朋友啊,朋,朋……炮友。” 在逼视的目光下,张欣尧完成了生硬而字正腔圆的转音。 与此同时,一个酒杯从半空中落下,杯底和桌面稳稳地相撞,飞溅出许多滴滴点点的果汁。 何屹繁喃喃道:“你们三个确实有点超出我的想象了。” “呃,这只是某种意义上,其实也不完全…不是,这到底和你的答案有个屁关系!?” 张欣尧难得有些尴尬,和不合适的人袒白不合适的信息,就像被初中班主任逼问早恋问题。 “怎么没关系,我得知道你们感情是什么程度呀,那你快说说,你喜不喜欢那个新的吴海?” 张欣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里写满八卦的医生: “你知道炮友俩字是什么意思吗?” “……扎蓝!” 何屹繁第二次拍案而起,张欣尧明显发觉其他人探寻的目光开始隐晦地往自己身上扫,伏特加的热气趁虚而入地上涌,激得太阳穴突突地直跳。 “何大夫,好大夫,大好人,我是渣男没错,但你问什么我都答了,有什么话赶快说吧!” “好吧,既然你说不喜欢……”何屹繁清了清嗓,开始娓娓道来: “我之前说过,标记免疫的患者人群容易产生心理疾病,这种关联其实不是生理现象,而是社会因素导致的,打个比方,古装宫廷剧里的太监很多被编剧刻画得神经兮兮,是因为编剧的推测中,这类人不仅经常遭受其他人的歧视,自己也会对阉割导致的生理差异耿耿于怀。” “你的比喻很生动,但是最好不要让小俞知道。”张欣尧中插一句贴心提醒。 “你说得对。”何屹繁感同身受地点头,继续往下说:“现代医学还没有完美解决标记免疫病的方式,抑制剂能临时替代标记,但过量注射会导致身体提前出现抗药性,不是长久之计,所以最后,患者一般还是得手术把Omega腺体切除,一劳永逸。” 张欣尧震惊:“头疼切头,脚疼切脚?这也太狠了吧。” 要知道,去腺手术是个要休养很长时间的大手术,Omega去掉腺体相当于主动舍弃了全部性别优势,变成了平平无奇的Beta,除了性别认知障碍者很少有人选择。 “也没别的办法,我特意找同事咨询过,保守疗法副作用比较大,医生一般都是不推荐的。” 何屹繁介绍了半天,似乎都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。张欣尧略一思索,有了大概的猜想。 “你不会是想说,如果亡羊补牢,把那劳什子手术给吴海做了,他的副人格就会和腺体一起简单干脆地从身体里滚出去吧?” 这就叫对症下药…真的是科学而不是开玩笑吗? “这只是我略有把握的猜测,但类似案例很少,所以也没验证过。”何屹繁摊手,一脸你要觉得不靠谱我也没办法:“据我所知,吴海之前对这个手术挺向往的,一直拖到现在恐怕是因为想把生育能力多留几年吧,那既然小俞都愿意试试,说明最相关的人也没意见啦。” “目前也只是你的猜测吧?” 道理事实都说明白了,至此,张欣尧的不解完全是出于对俞更寅的信任。 简直太荒谬了,手术居然可以在当事人不答应的情况下开始吗?那现在关着吴海,和关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分别? “信不信随你,对了,你知道这个手术术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?” 何屹繁笑着举起酒杯里残余的果汁,同张欣尧愣举在半空的酒碰杯。 “为了保证腺体状态稳定,术前一个月内,他不能和别人发生性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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