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黄新湿_三十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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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三十 (第2/3页)

权术,代为行事。一时鸡犬升天,风头无两,几乎可以断定,老师蒙冤,有他们的一份功劳。

    又或者……老师在升南的种种作为,牵扯了李忠全一党的痛处,如果顺利班师,于他们极其不利,于是想出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,趁老师不在京中,在陛下面前进谗言,设计构陷……

    方叩想通了其中的机窍,想到那一夜,李忠全假惺惺的关怀,就气得两眼喷火,牙齿咬得咯吱响!

    如今的情形,再进宫是不行的了,他决定找蒋惟试探一番。于是回到屋里,再三斟酌,写了一封信出去。

    “方大人,你让我好等啊!”蒋惟对他很热情,一见他来,便笑容满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方叩不喜欢听他叫自己“方大人”,总感觉话里有些讽刺,好像被一条阴恻恻冷冰冰的老毒蛇缠住了一样,只能勉强道:“……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“看了你的文章,我蒋某人是昼思夜想,难以入眠啊,”看方叩不吃这一套,蒋惟也就不卖关子了,捋须含笑道:“听人说,你去了宫里?怎么样?陛下说过什么了?

    “你明知故问是吧?”方叩真想狠狠往他脸上砸两拳,只是压抑着怒火,没有砸过去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来了,想必是明白了一些事情,那么,我蒋某人就告诉你,那人是我们收买的,书信也是伪造的,如何?”

    方叩想不到他如此开门见山,微微呆住,立在原地。

    蒋惟勾起嘴角:“我肯这样告诉你,自然是不怕你说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愿意见我,又是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方大人,你是个聪明人。”蒋惟望着外面的亭台楼阁,忽然长叹,问:“你知道卫姣的父亲,是怎么死的么?”

    方叩想起那天牢的墙壁上,两行泣血的大字,那是苌弘化碧、望帝啼鹃,触目惊心的冤案啊。

    “卫锦一案,一审便是两年,最后,你猜怎么样?不成人形!两条腿都被打烂了,拖在地上,眼睛也被挖了,嘴里的牙齿都被一颗颗地撬了,手指头也不剩几根,何彬那身板儿,又能挨几下?只怕是等不到秋后,就要死在狱中了……”

    方叩整个人都被他激了起来,后背发寒,天灵盖都麻了,自顾自喝了一大口茶,这才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蒋惟很有些可惜地说:“倒不如认罪,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,求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?我又不是他,难不成还能当说客?”

    “别装傻了,”蒋惟微笑道:“他的蟒阁之印在你手里吧?你能仿写他的字迹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方叩冷冷道:“你想让我冒充老师,盖章画押?”

    蒋惟目光很微妙地望着方叩,那意味不言而明。

    方叩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,冷声道:“你也是个阉狗,徒长了那根东西。”

    蒋惟听了,满不在乎地冷笑,“是又如何?难道要跟他一样,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……李公公他老人家,与大学士平起平坐,手眼通天,我弃暗投明,又何罪之有?”

    他还是太嫩了,方叩明明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,却还是忍不住犹豫挣扎,眼神都变了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,过了这三天,你的老师再不认罪,李公公可就要想一些法子让他乖乖地伏法了……”

    回到家里,蒋惟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,久久不能散去。

    回到屋子里,黑灯瞎火的,翰林院的人都已经睡下了,结果第二天,就有一个年纪小小的寺人过来,不仅给他复了职,反而还将他擢升了一级,从修撰到了司典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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