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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肉蛋)第十四回 暗流涌动谜底渐渐明,恶魂复苏局势步步晰 (第2/2页)
的事,回他:“还有她的尸傀……你说的玩意没跟她在一起。” 男人放够了血,返到门前把伤口浸在李先生的血中,那深邃的刀口竟慢慢愈合了,男人极其细致地舔干净了手腕上的鲜血,说道:“她应该还未知晓我看破了他们合作的事,她不敢同我撕破脸皮,好了,一会儿我去引开她,你留在这看着他。” 末了走前又补了一句:“看这情形孙锦颜没能吃了李先生……复原好了就把身体拖出来,一刻都不能多待在血棺里,切记切记。” “你这话真是好笑,我还能怕他醒了不能再杀他一次不成?”悬在梁上的纸人头晃来晃去,嘲笑道。 男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,也没回了,避开血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拐角处立马遇上了满脸血痂的女人。 “李成昭呢?” 没等他说话,孙锦颜就一把抓住了这个男人,死死盯着男人的瞳孔,锁定了猎物一般,红色的思线飞舞而来:“他没死,他没死!他就在这里!就在这里!!!” 李先生立即断了链接。 遭了…… 愕然发现他的主意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入这条思线之中——李先生无法找到返回思巢的路线,也无法回到思线的外端。 他甚至不能脱离这根思线。 他只能攀附在唯一一根思线上,看着失去头尾目的地的思线被黑暗一步步吞噬,渐渐蔓延到他的身上。 他静静地体会着自己的一切陷入黑暗中,思绪再一次变得沉重混沌,像要被一片沼泽吞没。 我要死了吗? 他们…究竟……是谁? 为什么……? 为什…… 死…? 上下弹动的思线彻底归于平静。 主院一角。 平静的水缸中,恰好映着一轮新月。 巨型卡车传来的动静震碎了它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 发动机的轰鸣声,接着就是背着军武装配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跳下车的声音。 不远处,停着一辆围着士兵的老爷车。 “李司令,烧宅的事情能不能缓一缓,就是李先生他……” 顺着老爷车昏暗的窗往里看,白发苍苍的异国面孔摇了摇头,随即说出流利地道的中文:“这种东西不能留,宁可错杀三千,也不可错放一个。” “可、可他是无辜的……” 冰蓝的瞳孔扫了一眼隐没在黑暗中的右侧,忽明忽暗的橙红上下晃了晃,异国军官也点了点头:“你就在这下车吧。” 车门被重重关上,四周又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轰隆隆的卡车声越行越远。 花开两朵,各表一支。 不知过了多久,李先生混沌的意识再一次被触动。 首先是鼻腔中蔓延开一股香甜的味道,让他空乏的肚子咕咕叫起,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包围了男人。 饿。 好饿。 本能的,鲜红湿润的舌尖划过棺底的鲜血,无以言表的鲜美味让男人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满足感,那种可以填满灵魂空洞般的满足。 香… 真香!! “看着瘦骨伶仃的怎么死沉……你!呃——”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又迅速戛然而止,狰狞的纸皮四分五裂,从棺木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 纸人女只剩下半个的头颅滚落在地,眼珠子看着门口焦急地转动。 细微的水声从棺木中响起,红白相间的强健脊背弓起,不见头颅,幽蓝的光线透过裂缝射入棺中,鲜红湿润的舌尖舔舐着血液,雪白的牙齿在木板上留下一道道痕。 李先生像是亲吻一样埋头贴在棺底,张开唇“啧朱啧朱”地吮吸发臭的浓血,贪婪又吝啬地将每一寸都舔食干净。 他的双眼猩红,漆黑的雾气从棺中溢散。 啃噬木屑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,瘦削的背影从黑暗中站起,从撕咬损坏的纤纤素手上拿上的长刀充做拐杖,给男人支撑站着。 令人胆寒的铁刀刮地声缓缓地移到纸女半颗头面前。 “我……”李先生眯着眼睛黑雾飘逸,他的面色却严肃得如同审判似的,他冷静地宣读着对纸女的判决,“你有罪。” 纸人侍女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模糊不清的双目。 “但你的罪与恶不足,你——要活着。” 纸女单凭一只眼睛就表达出了她对李先生奇怪的疑惑,但李先生头也不回地单手拎着刀一路“磕磕泠泠”的离开了她的面前。 笔挺的身影与缭绕的黑雾蒙在紧闭的门扉之前。 外边拍打着墙壁张牙舞爪的青白面孔齐齐抬起,张开嘴呼吸着空气中漫起的黑雾,呆滞的眼珠里再一次流动着粘稠的液体。 噗! 冷冷白月照寒刃,从下到上划开了门前符箓! 噗! 湿润赤脚落血地,从左到右切开了眼前脖颈! 噗! 成束的血液从滚动的喉结上流淌而下,蜿蜒盘旋在苍白赤裸的身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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