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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:江湖骗子 (第2/3页)
我分析分析,我还有机会吗?” “你说穆岛?” “不然呢?” 吴彼想了想:“有吧。” 又话锋一转:“我可不想被扔到窑子里去。” 他还记得他们的“契约”,记得自己曾夸下海口,说要让穆岛心甘情愿爬他的床。吴彼一手托着脸看向窗外,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,仿佛是被架在油锅上煎烤。那承诺属实是缓兵之计,他本就没当回事,准备玩腻了直接跑路,结果半道杀出个甄鑫弦,一通惊世骇俗的操作把穆岛逼得摊了牌,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 男人垮下了脸:“我跟你说正经的呢。” “是正经的啊。”吴彼悄声道,语气里像是有些委屈,“不然,你还有什么理由让我留在身边吗?” 甄友乾顿时哑口无言。他终于抠掉了那层塑封,揉成一团抛向窗外,闷声说道:“也是。” 烦躁感一波一波往上涌,他甚至在想,如果穆岛是吴彼就好了,如果他不是那个瞻前顾后的二当家,而是这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,即便穆岛也变得如此桀骜不羁、野性难驯,变得像狗皮膏药一般,他想他还是会喜欢——甄友乾突然回了神,惊出一身冷汗,一颗复杂的心砰砰跳着,如雨打芭蕉,震起声声鼓点。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,身份对调,人也会换个模样,这种说法太容易产生歧义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他也喜欢吴彼似的。只过了两秒,他便把这怪异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,对自己的厌恶逐渐转移到了无辜的事主身上,仿佛是因为有这个人存在,他才会如此心神不宁,举棋不定。 人总是这样,与其说是不愿直面内心,倒不如说是贪心过头,一条岔路生出又一条岔路,满树枝丫纠结缠绕,该砍哪棵连自己都看不清。 吴彼向他讨了根烟,却没点,只是在手里玩来玩去。过了一会儿,他忽然说道:“乾哥,对不起。” 对方愣了一下:“干嘛突然道歉?” “我骗你了。”他不小心折断了那根香烟,粒状的烟草漏了满手,“我从一开始,就没想帮你追穆岛。” 男人一声不吭,他又道:“我没那么大本事,我当时只是想找个办法接近你……” “哦,所以你就利用他?利用我的感情?” 甄友乾突然恼了起来,他深知自己没资格质问对方,他们本就是金钱交易,那些“附加条件”他虽然心动,但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,现在想想,自己的私事本就不该让别人越俎代庖。他明明知道此刻是在迁怒,是在找借口发泄憋了两天的气,可这嘴就是停不下来:“你他妈怎么不早点说?嗯?我当你有什么妙计呢,戏弄我好玩吗?吴彼,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骗我?” “有。”吴彼垂着头,“对不起,你骂我吧。” 他这副模样,男人更火大了:“骂你都脏了我的嘴!你以为自己屁股值多少钱?要不是你提的那狗屁条件,老子会看你一眼?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来招惹我?” “是。”吴彼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“对不起。” 甄友乾还想再骂两句,嘴刚张开,就见那人“阿嚏”“阿嚏”个不停,连着打了七八个。吴彼揉了揉发痒的鼻子,抬头喏喏地说道:“不好意思啊爸爸,您继续。” 男人一肚子话全被那吐沫星子给喷忘了,把自己气得差点笑出声来。他攥紧了方向盘,脑中突然浮现出南郊仓库的那副对联,硕大的“废物”二字压在头上,从未体会过的挫败感如烈火般在胸膛燃烧。无数人羡慕他的出身,嫉妒他生在罗马,一伸手就能够到天边的月,如果倒退十年,他绝不相信自己三十岁时会这般狼狈,敌不过亲长、放不下情爱,畏首畏尾、优柔寡断,难看到自己都嫌丢人,甚至还要被这么一个小崽子嘲讽。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,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再管:“算了,回家睡觉吧。” 吴彼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:“我们回哪儿?” “无界园。”甄友乾冷声道,“怎么,你有意见?” “能回知原府吗……” “为什么?” “穆岛说无界园是他的家,”吴彼回道,“我想,他应该不喜欢外人随便留宿吧?” 男人顿了顿:“关你屁事,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 “好吧。”吴彼咬着嘴唇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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