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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驯狗(我特别会驯狗) (第2/2页)
,从骨骼到肌肉,仿佛每一寸都长在裴行璋的审美点上。他声音沙哑:“你先起来,去穿件衣服。” 闻昭这才舍得爬起来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和裴行璋肩并着肩:“我衣服还没干呢,你的睡衣又弄脏了,没得穿。” 电影情节在经历了小惊险之后,暂时进入了剧情铺垫期,没那么恐怖了。闻昭又怕,又舍不得不看,他的身体向裴行璋微微倾斜,受了伤的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,仿佛随时准备着再次埋进裴行璋怀里。 裴行璋的每一个毛孔,都在感受着闻昭的靠近,黑暗中,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,闻昭的一呼一吸,都被放得无限大。 “空调太凉,会感冒的。”裴行璋猛地站起来,“我去给你拿。” “我不冷……”闻昭嘴上这么说,但还是站起来,跟着裴行璋走出影音室。主要是鬼片太恐怖了,他实在不想看了。 影音室就在一层,从黑暗的影音室走到明亮的客厅,二人都从刚才紧张的氛围中放松下来。他们穿过客厅,走到洗衣房,裴行璋从晾衣架上取下闻昭的校服衬衫,递给他:“你的衬衫还在我这里呢,还给你。” 闻昭接过来,一边穿一边看向窗子外面,这里挨着别墅的露台,再往远处,就是开满月季的花圃,和鹅卵石小径尽头的秋千。“哥,我不想看那电影了,太吓人了。”闻昭说。 裴行璋看少年一直在看外面,便说:“那就不看了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 闻昭点点头,两人从露台走出去。趴在露台上打盹儿的粒粒看到他们,兴奋地跑过来蹭闻昭的脚。 “粒粒,坐。”闻昭说。 那金毛很听话,立刻坐下了,抬头殷切地看着闻昭。闻昭摸摸粒粒的头:“走。”说完,他抬步走上鹅卵石小径,粒粒在离他半步远的斜后方,屁颠屁颠跟随着。 裴行璋惊奇:“你怎么和我家狗这么熟了?不对,粒粒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?” 闻昭不以为然:“我特别会驯狗,还有猫。”说着,闻昭又指了指粒粒:“粒粒,停。” 大金毛果然对闻昭言听计从,蹲坐在花圃旁边,不动了。 闻昭和裴行璋并肩走到小径尽头,在秋千上坐下,粒粒仍然听话地呆在原地,远远望着他们。裴行璋特别惊讶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我教了粒粒那么多年,都没有教会它。” “我说了,”闻昭懒洋洋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,“我,特别会驯狗。” 少年用脚蹬了一下地面,秋千晃动起来。裴行璋笑着说:“教教我吧,我以前总以为是粒粒太笨了,没想到是我不会驯。” “会有机会的,教你。”闻昭看着裴行璋,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。 木质的秋千椅不大,刚好能坐下两个人,两人紧挨着,在秋千的晃动中,裴行璋的心也跟着晃动起来。 粒粒还蹲在原地,可怜巴巴地遥望着闻昭,闻昭冲粒粒挥挥手:“粒粒,自己去玩。” 金毛摇摇尾巴,跑远了。裴行璋看金毛耷拉着脑袋的样子,便说:“粒粒还想和你玩呢,你干嘛把它赶走。” “我现在没空陪粒粒玩,”闻昭懒散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,“我要和你玩,哥。” “和我玩什么?”裴行璋突然有些紧张。 闻昭缠着纱布的手在胸前点了点:“你把我衬衫扣子弄丢了。” “啊?”裴行璋愣了一下,凑过去看。果然,闻昭胸前的第二粒扣子没了,应该是洗的时候不小心脱线了。 “我赔你一件吧,”裴行璋捏着衬衫前襟看了看,“正好你这件也太旧了。” 闻昭低头,俯视凑在自己胸前的裴行璋:“你拿什么赔我?” 裴行璋抬头,闻昭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。 他忽然喉咙发干,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瞬间卷土重来:“赔你一件……新的……衬衫……”裴行璋的声音越来越小,在闻昭的眼睛里,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 闻昭说:“哥,你是不是忘了,你还欠我一个秘密。” “什么秘密?”裴行璋下意识地问。 他不知道闻昭想听的是哪个秘密。是“我不是人,我是猫”,还是“我喜欢你”呢?不论哪个秘密,他都说不出口,不论哪个秘密,都会让闻昭从他身边逃走——即便闻昭并不在他身边,而始终在一个忽远忽近、若即若离的地方。 一切都好安静,夏日的虫鸣,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远处别墅里的玩闹声,都离裴行璋很远很远。他听到自己的心在跳,他知道他的耳朵一定又红了,因为闻昭的嘴角挂起了笑意——闻昭在笑他。 笑他这副控制不住心动的模样。 就在这时,闻昭突然又蹬了一脚地面,秋千晃起来,裴行璋没有防备,猝不及防扑在闻昭身上。 少年如玉的面庞,舒展的眉目,还有……还有微张的嘴唇,无一不在发出邀请。 “哥,”闻昭轻声说,“你想亲我。” 在少年的低语中,裴行璋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,他伸手捏住闻昭的下巴,亲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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